“公子有所不知。”江煥從剛才到現在開始就一直在笑,沈安也不可能對人惡言相向,不得已,只得笑著和江煥回話,“這個江煥為人狡猾,心思詭秘,在祁國做攝政王時手上就有不少冤案,想來也不可能這麼容易死的。”
手上有不少冤案?
江煥嘴角抽了抽。
他做攝政王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好吧,而且壓到他手上的案子大部分都是陳年舊案,需要花很多時間去整理卷宗,還要去把可能犯事的人名字列出來,最後再從可能犯事的人裡頭將找出來犯事的人。
當年的祁國審理的程式非常多,每做一個決定就需要一大堆程式來鋪墊。所以江煥找犯人總是特別的小心,唯恐一個不差找錯了犯事的犯人,然後讓好人蒙冤。
而且做事情最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他也不可能憑空拿自己攝政王的身份壓人吧?若是這樣做的話,他早就被百姓口誅筆伐然後直接死了好嗎。
這麼想下去的話,他哪裡像沈安說的那樣有這麼多冤假錯案?這抹黑也不帶這麼抹的吧?
“照沈老闆意思,這位先祁二殿下是個心狠手辣,陰險狡詐之徒了?”沈安說的畢竟是江煥以前的事,故江煥覺得自己還是需要澄清一下,免得接下來什麼鍋都往他身上背,這想想就憋屈好麼。
“沈老闆,我是個土生土長的越國人,和你嘴裡的那位先祁二殿下沒有接觸。但聽沈老闆的意思,似是再說我和他很像。而我今年正好十五歲,那位攝政王年紀也應該和我差不多,他年紀如此小,肯定不可能心思這麼狠。若沈老闆執意說這位攝政王殿下年紀小就做出這種惡毒事,那我倒得替這位殿下明不平了。俗話說得好,凡事都得講究證據。沈老闆,你有證據證明那位殿下做出瞭如此惡毒的事情嗎?”
“請恕千影說一句話。”一直沉默不語的千影開口了。
“說罷。”江煥道。
“是。”得到了江煥的許可,千影也不在猶豫,而是直接把藏在心裡的話一股腦的說出。
“我雖不知這位殿下和我家公子哪裡相像,但沈老闆,你說那位殿下小小年紀就做了這麼多壞事,那就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誣陷。你就不怕,不怕那位殿下回來找你討個公道麼?”
他像這麼恐怖的人麼?
江煥一邊喝著茶,一邊將千影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他抬起頭,緩緩看著沈安。
他有些好奇沈安的反應了。
沈安雖已經有五六分肯定眼前人就是陸白那個害他滿門的兇手,但他沒有證據,也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逼江煥將面具揭開,但聽到他說的,臉還是僵了僵。
是啊,他說的話只是一面之詞,是他從父親嘴裡聽來的對陸白的臆測,真實情況如何他也沒見過,若這麼說著實有些失了偏頗。可他父親是丞相,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會做出欺騙自己兒子這種事情來。
所以他說的,肯定就是真的吧?沈安這麼想,自然也這麼說了。
“這是我父親說的,自然不會有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