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依言閉上了雙眸,很快的,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
一個時辰後,江煥睜開了雙眸,他嘆了一口氣,道:“這個雲霄倒也是個可憐人。”
白虎傳來的記憶中有著那個叫雲霄的人在暗衛軍和安太傅府生活的點點滴滴。木翎在暗衛營時對他的照顧,一起出任務,一起受罰,那些都如同木頭一般刻在雲霄的心裡。可是,刻著有什麼用呢?人已經走了。
江煥清清楚楚的看到雲霄在木翎“叛變”之後在安太傅和子讓面前發毒誓說木翎沒有叛變的情景,也看到了雲霄因為替木翎求情而慘遭毒打的那幕。
“可憐又有什麼用。”那個聲音道,“你要的是可以絆倒安太傅的人,又不是一個只會惹麻煩的可憐蟲。”
“你可真絕情啊。”江煥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他珉了珉唇,道:“話說,我該叫你什麼?總不能就叫你白虎吧?這名這麼難聽,我可說不出口。”
...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陣,隨即沒好氣的說道:“叫我蘇祁白就是。”
“那便叫這個吧。”江煥說罷,回了屋子。
至於剛剛和他說話的那人,自然就是江煥體內的另一個魂魄,白虎神君了。
此時他的魂魄,已經能達到想醒便可醒的狀態。但他法力還有元神丟失,所以並沒有形成完全意義上的復活。迫不得已,只得寄宿在江煥的身體裡頭。
白虎,不,應該說句蘇祁白。蘇祁白做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會做出強佔他人身體這種事。更何況,這具身體還是他的。
江煥在屋子裡批了一會的底下人呈上來的奏報,又睡了下去。在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了。
除了千影幾個梧桐居伺候的人之外,還有一堆人不認識的人坐在了自己的床邊,他們如同商量好的一般,用一種關切的目光看著江煥。縱是江煥,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他疑惑的問道:“你們是?”
千影聽到江煥的問題,道:“這幾位是太醫院的太醫,主上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公子早上疼疾發作的事,然後下旨去了太醫院,並讓所有當值的太醫過來給您看病。”
聽到千影說的,江煥微微蹙眉,他珉唇道:“主上過來了?”
“是。”千影點點頭,復言道,“主上因為還有很多奏章沒批完,只在這裡坐了一會便回去了。”
“原來如此。”江煥道。
只見張勝和另一個太醫分別抓住了江煥的兩隻手,併為他診起脈來。
張勝閉上雙眸,仔細幫江煥診起脈來。越診,他的眉頭越緊,到最後,竟皺的可以和塊抹布相提並論了。他睜開了雙眸,欲言又止的看著江煥。
“張太醫有什麼話直說便可,我不會怪你的。”江煥道。
“是。”張勝見江煥這般,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硬著頭皮將自個診到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