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可聽罷只想笑。但她笑不出來,因為她還要藉著安太傅的勢力保住全家人的命。
至於他說的很好?
開玩笑。
她的父親因為自己做的事情,已經處於奔潰的邊緣。安賢這個作為自己夫君的,少保府女婿,不好好勸勸自己岳父,並讓人給他看病,反而勸她快點走,這就是很好。
“我不想走。”貝可倔脾氣上來,十頭驢都拉不回,“我要在這陪父親。”
“可兒,走吧。”安賢新鮮感沒過,對她還是寵愛的不得了。見她不肯,說話還是溫聲細雨。唯恐驚了美人,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可溫聲細語,並不代表愛情。而且,安賢本就是個喜好女色性子急躁又不長情的。
他哄了貝可接近半個小時。
可這個貝可依舊不識好歹,執意要留在這。
安賢發火了。
“你想要留這兒是吧?行,那你就留!”安賢手指指著她,氣急敗壞的說道,“來啊,把貝少保抓過來!”
“你要做什麼。”安賢這話讓本就處於奔潰邊緣的貝可更加崩潰,“我已經依言嫁給你了,為什麼要對我父親動手。”
說著,貝可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而後,跟不要錢似的掉了下來。
對於男子而言,最有誘惑力的莫過於美人垂淚,當然安賢也不例外。
見貝可哭泣,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重了,忙蹲下身子,對著她道:“我怎麼可能對你父親動手呢。我只是,想讓他看看我們多恩愛,然後祝福我們罷了。”
祝福?不用了吧。沒被氣死就算命大,還祝福呢。
祝福她從天堂掉入地獄嗎?
“不用了。”貝可冷哼,“我只是回來看望父親的,如今父親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太傅大人,我們走吧。”
話雖這麼說,但貝可卻沒有心思和安賢裝出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就這麼走了出去。
她的貼身丫頭見主子離開,朝著安賢福身,也跟了出去。
唯一沒有出去的,就是安賢了。
他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凳上,對著空氣冷哼一聲,“出來。”
而後,幾個黑色身影出現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