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晝微微一愣,他沒打算放過對方——雖然這個世道,只要上位者命令殺人,小兵的確沒有拒絕的權利,但是很明顯,在此之前這些士兵可沒半點憐憫的模樣。
別的不說,之前那位隊長折磨可憐的普通人一家時,他們可都是全都在興致盎然的看熱鬧。
但凡是有一點點不忍,看在這一點不忍的份上,蘇晝都不會這麼直接出手。他的確是偏向善良的那一類人。
而剛才,這位士兵在想要說出某個人名字的時候,或者說,企圖對某個存在作出描述的時候,就直接當場暴斃……這批對奈瑟爾城圖謀不軌的神秘人士,組織卻是意外的嚴密,實力恐怕並不那麼簡單。
不過,蘇晝卻也不怕對方。
既然奈瑟爾大公也不過就是超凡高階,或者說超凡巔峰,那麼在他活著的時候不敢出手,只敢在他死後搞小動作的敵人,最多也就不過是這個等級了——而蘇晝也是超凡高階。
都是同級,誰怕誰?如此想到,蘇晝不禁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刀鞘,炙熱磅礴的熱量正再刀身中流動。
——滅度之刃,可是很久都沒有出鞘過了。
“還不快點?”
放下手中的那具屍體,蘇晝轉頭,冷眼看著之前那位士兵,他正顫抖著掏出一套圓盤形的通訊裝置,用魔力啟用法陣,然後,這士兵便立刻用蘇晝聽不懂的一連串語言對彼端呼叫——看樣子,蘇晝之前要求他傳達的訊息,他全都說了,沒有半點隱瞞。
但是,在說完後,這位士兵也如同之前那位突然暴斃的同僚一樣,整個人就這樣直愣愣的倒下,沒了呼吸。
“自己人都殺的這麼痛快?這什麼鬼組織啊!”
這一幕頓時便讓蘇晝皺起眉頭——他出手殺人是殺敵人,他痛快是正常,而對方拼命殺自己人,彷彿就害怕他逼迫問話,問出點什麼訊息似的……這麼膽小怕事,一點氣魄都沒有,蘇晝對敵人的觀感再次下降了。
接下來,蘇晝也沒走,他直接讓酒館的人幫他把烤魚拿出來,又為他在外面準備桌椅,在屍體堆中繼續上菜吃飯,突出一個墳頭吃喝,毫不忌諱,就等人來打。
至於那一家受傷,估計之前還真的的接觸過那位奈瑟爾家族繼承者的平民,也交給了一位會治療的冒險者治療。
蘇晝雖然願意出手相助,但他除卻自己有超再生能力外,卻是不會治療術的……也不能每次為人療傷就用聖水或者自己的血吧?蘇晝自己雖然不介意,但是也太驚悚了。
酒館的人,自然不敢拒絕蘇晝的要求,倘若說之前他們對蘇晝恭敬,還僅僅是因為超凡階自帶的威懾,而如今,他們所畏懼敬畏的,則是蘇晝這一拳便能轟飛十幾人,將穿著鎧甲計程車兵連帶整條街道都打得七零八落的力量了。
酒館中,原本聚集的冒險者,也都散去了大半——誰都看得出來,這位老爺恐怕就是專門來和那些外來士兵作對的,實力還強的可怕,恐怕還真能把對方挑了。
可惜他們實力不夠,兩邊都得罪不起,雙方超凡者大戰,恐怕餘波就能把他們全滅了,不如趁早回家當縮頭烏龜,等一個局勢明朗。
不過,也同樣有一批不知道是喝高了,還是覺得蘇晝做得大快人心的冒險者並沒有離開,而是開始前去周圍的街區疏散民眾。
在這個世界,冒險者的地位約等於義務工作的社群工作人員,亦或是義警,他們看得出來,蘇晝是打算在原地等待敵人的回擊,所以便儘早將周圍的民眾撤離,免得到時候造成無謂的傷亡。
圍繞著繼續淡然吃飯的蘇州,有眾多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這已經是菁英階巔峰的力量了吧……”
“原本看這位老爺穿著兜帽長袍,還以為是為法師,沒想到,估計是位騎士或者戰士。”
“這實力,恐怕和大公活著的時候差不多了!是大公之前留下的後手嗎?”
“說不定只是單純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