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只能伸進一半，然後她就那麼直挺挺的站起來，就像是整個人都用腳尖站立一樣。
我盯著她的腳，忍不住笑了聲。
這要是擱以前，我肯定嚇得魂都飛了，可現在還真沒啥感覺、
反而是蕭煜，被嚇的尖叫一聲，跑出了屋子。
他跑到樓梯口，看我沒動，又回來拽上我，說：“趕緊跑。”
“……哦。”
我跟在他身後，本來是雙腳著地跑著的，等出了別墅，看著他要停下來，我連忙雙腳離地，飄了起來。
他喘著粗氣，看著丁輕沒追出來，這才扶著樹停下。
我忍著笑問：“你不是道士麼？怎麼還怕鬼呢？”
運動過後，他臉本來就紅，聽見我的話，更是連耳根都紅了。
他說：“害怕是人的本能。”
我贊同的點頭，爭取不打擊他，說：“也對，那還要收了她麼？要是想收的話，我幫你呀。”
他試探著說：“你真的幫我？”
“當然。”我說：“事成之後，我要一頓好的供品。”
聽我這麼說，他似乎放心了些，“好。”
說完，他又從兜裡掏出幾張符紙，我掃了一眼，毫無威力的符紙，跟我剛學道的時候，畫的一模一樣。
“有劍在手，你用不著符紙，只要找機會把劍扎進她身體裡，你就成了。”我說。
他猶豫半晌，還是把符紙收了起來。
我們兩個再次走進別墅，我明顯感覺出這裡陰氣森森。
可我也明白，丁輕不是鬼，而是怨靈。
換言之，她的魂魄早就散了，如今留下來的是她死前未消散的怨念。
“你跟丁輕啥關係？”我小聲問他。
他納悶的問：“你為什麼要知道這個？”
我憑什麼不知道這個？
我心裡萬馬奔騰，恨不得暴打他一頓，面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這收鬼都要講因果，瞭解一個人的過去，知道因果，就知道該真那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