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老餘頭緊張的問。
我指著墳地,顫著聲說:“剛剛裡面冒黑氣。”
他身體僵住,好半天才道:“嗯,咱們先回去。”
看他的神情,像是意料之中。
我們幾個人挨個垮了火盆,這才各自回了家,老餘頭端著把火盆裡的灰倒進廁所裡,沒走兩步,就直直的撲到地上。
“爸!”我叫了聲,姥姥正在廚房做飯,聽見聲出來跟我一塊把老餘頭抬進屋裡,又去村裡大隊接電話給衛生所的大夫打電話。
多虧衛生所離我們村不遠,騎車子一個小時就到了,大夫匆匆趕來,檢查完說:“這是累著了,睡一覺,起來多喝水,老餘歲數不小了,以後得少乾點活。”
大夫認為老餘頭是下地幹活累著了,姥姥也沒解釋,跟大夫道了謝,說以後一定注意,再三確定老餘頭沒啥大事,才把大夫送出去。
直到晚上,老餘頭才醒。
我抱著他的胳膊,心有餘悸道:“爸,你可嚇死我了。”
他拍著我的背,臉色還有些發白,但精神還不錯,笑著說:“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
姥姥沉著臉,“你咋搞成這副德行?”
“是我把事情想的簡單了,我尋思著老荒墳就是些無主孤魂,誰知道有大東西。”他嘆氣說。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啥大東西?”
老餘頭也是搖頭,發愁的說:“我也不知道,本來我還打算著把那塊東邊和西邊的樹都砍掉,現在是不能了,有樹擋著,陰氣不出,村子裡還能太平幾天……”
“弄的神神叨叨的,要我說,你還是等到村長回來再說吧。”姥姥不甚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