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承認了?”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李景知揚起嘴角,說:“你已經猜出來了,我再否認也沒有意義。”
我鬆開他,“那你佈置這些東西是要幹什麼?”
他嘆口氣,說:“壓住你的記憶。”
“修文……”我看著他,“當年的事……”
他衝我搖頭,避開我的目光,不想談當年。
“我猜,你的魂一直在茅陰,修文墓只是個幌子罷了,蕭煜把老萬放出來,讓他去盜修文墓,實際上是讓他把你的魂帶出來。”我往後退了退,道。
他垂眸不語。
“所以,聽話到底是什麼人?”我問。
老萬盜取修文墓就是個幌子,只不過是要給李景知的失憶找個藉口,他一開始就打算把修文放到李景知的身體裡。
他認真的看著我,“聽話已經離開,往後你可以當他從來沒在你的生活出現過。”
“可他有問題。”我著急的說,
他道:“土子,咱們不談他,可以嗎?”
我看了他半晌,最後轉身離開。
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
我從殯儀館的後門出去,剛走了兩步,後腦勺突然一陣劇痛,我腦袋嗡的一聲,暈了過去。
“肖雨……”我聽見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
我渾身一僵,睜眼一看,雨萱兒站在我跟前,手上的狗毛鞭子拍的啪啪響。
我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像是一間旅館,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身上沒有任何束縛,卻怎麼都起不來。
瞧著她盯著我胸口,我暗道不好,咧嘴笑笑,“雨萱兒,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沒有偽裝聲音,聽見我的原聲,雨萱兒頓時冷了臉,狗毛鞭子啪的一聲打在我的肚子上。
我咬牙忍著,解釋說:“雨萱兒,之前騙你實在是不得已,從頭到尾,我對你真沒壞心。”
她指著我,咬牙切齒的說:“可是你裝男人……”
“我那是為了不讓天璣道長髮現我。”我連忙說。
她一把把鞭子扔到地上,高貴冷豔的表情崩塌,紅著眼睛盯著我,“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