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上前,中途捏住屍蟲。
我用的是右手,一碰到屍蟲,它就開始吱吱的叫,身上還冒煙,我忙著把它扔回李景知手裡。
“你們兩個認識?”我納悶的問。
總覺得他們倆的眼神對峙,都透著股仇恨的感覺。
李景知淡淡道:“就是他們要殺我。”
“殺你?”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解釋說:“上次道士切磋,在窪地,追著要殺我,把我打傷的就是他們的人。”
我轉頭看向祖志友,驚訝道:“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李景知糾正說:“不是我們,是我。”
祖志友說:“是你們巫道先動的手,我們的人接二連三死於巫術,如今巫道就剩下你們師徒三人,我不找你們,找誰?”
我試探著說:“可是,會巫術的不止他們,在茅陰裡,天機道人的手下也會,噬心蟲不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聽我說完這話,祖志友臉上的戾氣消失,跟李景知說:“以前是我們太過武斷,往後這事我們會仔細調查。”
李景知冷笑兩聲,抓住我的手腕,說了聲:“不需要。”就帶我離開。
祖志友沒再追上來,而是在後頭喊:“肖雨,我等著你,我們這裡真的特適合你。”
我翻了個白眼,感覺他像個理髮店拉客的。
我和李景知一路回到家裡,關上門,他欲言又止,神情十分複雜。
“你想說什麼就說。”我道。
他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握住我的手,卻被我對開,他嘆息一聲,道:“聽話是老萬抱回來的孩子。”
我打起精神,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五歲那一年,我和老萬一直到處轉,他似乎在找人,直到來到居然居,他半夜把我扔到居然居後院,我就是在那晚上看見了蕭煜。”他回憶著說。
“我對於那晚上的記憶,只有一個感覺,痛,好像被扒皮拆骨一般,等我醒來以後,老萬的懷裡就已經抱著個孩子,看起來像是剛出生不久。”
他這意思是說,他不知道聽話的來歷,但這孩子很可能跟蕭煜脫不開關係。
我思考著他的話是真是假。
李景知認真的說:“土子,不管我是修文還是李景知,我都沒有害你的心思,我……”
“你是和尚。”我突然說。
他剩下的話噎在喉嚨裡。
我緩緩道:“你對她要是男女之情,就是破戒了,但我覺得你掙扎這麼多年,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留下來肯定不只是為了男女之情。”
我盯著他的眼睛,從兜裡掏出兩塊石片,“這兩塊東西是你留下來的,你是蓄意引我去茅陰。”
蕭煜和楊昊都不想我去茅陰,這石片絕對不是他們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