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用力的箍著我的腰,我快被勒的透不過氣來了。
“知道為何讓你穿上這身紅衣服麼?”他突然問,手上的力道鬆了些。
我忍著眼淚搖頭,不小心蹭到他的臉,黃紙擦過面板,有點癢。
“喜服,你爸將你許給我了。”他手指捻著我耳垂,聲音透著股慵懶,像是在逗弄貓兒狗兒一樣。
“不可能!”我紅著眼睛反駁他:“這才不是喜服,這是喪服。”
聞言,他輕笑出聲,“可你還活著,若不是喜服,為何要給你穿上紅衣?”
其實我心裡也有點打鼓,老餘頭為啥要讓我穿上這身紅衣服?
難道他真要把我送給這個黃紙臉?
我爸不要我了!
一想到這,我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要去找我姥。”
從他身上我並沒有感受到惡意,再加上真的被他話嚇到了,也顧不上想他是個鬼了,推開他就要下地。
我才不要當他媳婦,我還要上大學,好好給姥姥養老呢。
“不許哭!”他沉聲道。
冷風撲到過來,我渾身一顫,癟著嘴,臉上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根本忍不住。
“竟如此不禁逗。”他扶額無奈道,在我腦門上彈了下,“今夜若是遇險,記得叫我。”
話落,身後的涼意消失。
他這是走了?
聽著身後半天沒動靜,大著膽子轉頭看了眼,鬆了口氣,他真的走了。
他是特意來跟我說,讓我遇到危險叫他出來幫忙?
我怔怔的坐在床邊,有點看不懂這個黃紙臉的鬼了。
正發著呆,老餘頭突然推門進來。
他坐到我旁邊,小聲說:“去山上一定要把護好脖子上的石頭,遇到危險就趕緊跑,別管我,知道不?”
想起剛才蕭煜的話,我有點不自在的點點頭,“爸,你為啥要給我穿這身衣服啊?不是沒了的人才穿喪服嗎?”他說:“這是為了破四甲局,夜裡在荒郊野外穿紅衣招鬼,這樣更容易把臘梅引過來,我本來想給找身紅秋衣,只是來不及買,就拿這衣服對付一下。”
聽他說不是要把我送人,我的心落回原處了。
“記住,一定好護好石頭。”老餘頭又跟我叮囑說。
“好。”我脆聲應了。
他臉上愁緒才散了些,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叫上趙毅往矮包子走。
走到半路,趙毅突然趁著老餘頭不注意,低聲問我:“今天晚上誰來找過你?”
我立即搖頭,“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