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餘建國出面,好說歹說,才把連勝媳婦的孃家親戚勸走。
誰知道他們前腳剛走,村裡人也不幹了,雖然沒有指責老餘頭,但都說老荒墳邪乎,得請個有本事的人過來瞅瞅。
餘建國左右為難,只能幹瞅著老餘頭。
老餘頭捂著胸口,好半天才苦笑著說:“去找吧……”
說完,轉身往進屋。
我看著他佝僂著背,眼眶不由得發紅,狠狠的瞪了院門口的人一眼,摔上了門。
老餘頭坐在椅子上,直嘆氣。
姥姥給老餘頭煮了碗麵,“我之前就跟你說別多管閒事,行了,趕緊吃口,沒準村長真能找來個有本事的!”
老餘頭神情複雜,好半天才道:“但願吧……”
我心裡替老餘頭委屈,但也覺得姥姥說的有道理。
“爸,要不你就別管了。”我說。
他瞅了我一眼,摸著我的頭說:“這是我的責任,雖然我正經學道的時間短,可也不能坐視不理,不然等我死後哪還有臉去見我師父。”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吃完飯就被姥姥轟去睡覺了。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知道建國叔能找來個啥樣的道士?
以前聽老餘頭說過,如今有真本事的道士少了,很多都是半吊子。
好不容易睡著了,卻感覺一股股涼氣往我臉上撲,我不住的往被子裡縮。
“土子,土子。”
臘梅在叫我,聽著聲音很難受,有氣無力的。
我睜開眼,在屋裡看了半天,也沒看見臘梅。
剛想說話,臘梅的哭聲再次傳入耳中:“土子,我好難受,我手腳特別疼!”
我本來還以為在做夢,結果她剛說完我的手腳就開始疼,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好像聽見呲的一聲,像是啥東西扎進肉裡,與此同時我兩隻手的手心一陣劇痛!
“土子,我疼啊!”臘梅哭聲淒厲,像是疼得不行,我也不好過,手腳彷彿被釘在床上,疼得我身上一層冷汗,眼前陣陣發黑。
“爸,姥……”我流著眼淚叫老餘頭和姥姥,可喊得嗓子啞了也沒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