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一早,國師大人祭天大典最終的結果傳遍大月,許多人不禁驚愕起來,雖然心裡有些懷疑,但大部分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出現,或許那睿王真的有什麼驚世之才沒有被發現,畢竟這些年一直是攝政王與厲王活躍,那個睿王倒是少聽。
伴隨著祭天大典的結束,厲王叛變亦震驚朝堂,雖然最後被擒,但到底是個王爺,又是個謀逆的罪,攝政王無權處置他,因此此時朝堂上爭論不休,一派推舉睿王上位好處置厲王,一派推舉攝政王上位,畢竟攝政王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派則維護厲王,最後只有一小部分處於中立。
只是令人震驚的是丞相大人竟推舉睿王上位,並且毫無維無厲王的意思,眾人還禁猜測他是不是睿王的人,可明明他家小女已與厲王有婚約在身。
葉重華眸光陰冷的掃著低下的人,一些維護睿王派的人曾經是他這邊的,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叛變了,又或者……他們從來就不是他那一派的。
如今攝政王地位尷尬,本該是他的王座竟然生生人搶走,也幸他多年勢力培養才沒有導致現在一面倒的情況,不過這也差不多,朝中有近一半勢力支援睿王,民間對睿王稱皇的呼聲比攝政王稱皇的呼聲還要高,雖然他找人壓著了,但依舊有反超之勢。
葉景凱沉默的看著身後的大臣在為誰稱皇而爭論不休,心裡不明白國師大人是何意,難道就因為當初在段城幫他一次?而且據他這幾天從段城傳來的訊息說張府那案件已察出了,在他們離開後上面就派了一個使者來察這案件,並且牽扯出三十年前邱府滅門慘案,事件一出確實震驚了許多人,如今雖洗清邱府蒙受不白之冤了,但邱府終是一無子嗣存留,慈善之家落得這樣的下場確實令人可惜。
“國師大人到!”正在大臣們爭得臉紅耳赤的時候,殿外一聲尖銳的聲音止住了爭吵。大殿外出現一抹飄逸纖白的身影,那些大臣紛紛讓開道讓他進來,如今攝政王身份尷尬,有些事也說不上話,倒是這位國師大人有權決定這些事。
“諸位卿家到底在為何事爭吵?”元良眼眸平靜的掃向那些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大臣們,“難不成你們在質疑本座的話?”最後的話變得有些犀利起來,那些大臣都嚇得一縮脖子,國師大人的話誰敢質疑?而且他那個是通天得來的結果,若敢質疑他便是質疑老天。
而且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元良這樣,平常他都是以慈悲的神態面對人,這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強勢。
“國師大人。”一個大臣緩緩出列,“睿王多年未管政事,許多事從未接洽並且不大熟練,若貿貿然讓他上位恐不當,現如今天下妖魔頻發,需要一名有力的君王帶令大月的子民走出困境,勇戰妖祟,而攝政王持政多年,許多事處理起來比睿王熟練得多,臣以為攝政王更合適。”
他有力有據的辯論,得來一部分大臣點頭贊同,卻不想得來元良一聲冷嗤,“從古至今有哪個新皇剛上位就懂得這些?不會便學,聖君賢相,有那位君主不需要一個賢相相輔?難道李大人是不想輔助新皇,李大人說要找個熟練政務的登,難道在場的諸位不都是熟悉政務的嗎?即如此,何不直接在諸位當中選一個新皇?而且李大人又怎知睿王爺不能帶領百姓對抗妖魔?”
聽了他最後一句話眾大臣臉色鉅變,如此叛逆的話可沒人敢接,整個大殿頓時息了聲。
攝政王不禁勾起唇,望著元良的眼裡充滿陰霾,這位國師大人果然事事針對他,於是便上前一步道:“國師大人這話就不對了,自古都是坐上那位的那個不是天家血脈?眾位大臣雖才德兼備,但坐那位置的只能是葉氏一族。”
元良聽了那話只是微轉眸勾唇看向他,緩緩啟唇道:“所以,睿王登基有何問題?難道就因為他多年不管政事?據本座瞭解睿王雖這多不管政務,但但凡交到他手上的事從未有出錯,並且多年無過無錯?難道你們就以他不熟政務而質疑本座說的話?”
眾人一時啞然,雖然新君上位熟悉政務確實是好,只是有那位新君上位是真的熟悉政務的?而且以往不也是有那些皇位爭奪戰時讓一位默默無聞的皇子上位的事。睿王極少涉足政務,但確實每交到他手上的事都處理得極好,或許他真有什麼驚世之才。
一些中立派的隱隱開始動搖,睿王詫異的看著元良,心裡那一角開始崩裂,而元良此時亦溫和的看向他,“睿王以為呢?”
眾大臣都看向他,畢竟他也是這件事的主角之一,總得發表個人意見,睿王只一晃神,反應過來後得體一笑:“自古有能者居上之,本王雖只是一介閒散王爺,但也願帶領我們大月的子民共同對抗妖魔,如今妖魔頻發,我們確實需要一名有力的君王統領這天下,李大人說二哥執政多年政務熟練,但他那是在太平盛事,本王雖不管朝堂政務,卻經常訪察民間俗務,更知道百姓需要什麼,本王認為本王並不比二哥弱,而李大人那翻話倒說得本王無能無才,莫不是李大人以為本王從不管政務就不關心時事發展?”最後那句話眸光犀利的掃向他,那李大人嚇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吭聲了。
這場議論似乎就此落幕,但朝堂中隱隱傾向睿王,誰也沒想到曾經的閒散王爺竟也有機會逐鹿皇位,本以為厲王倒臺後攝政王稱皇是實打實的事,卻不想半道殺出個睿王,而且他還有國師大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