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林府。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說的就是此刻的周喜妹。
只從上次偷玉贖人被林梅抓了個正著後,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可狗改不了吃屎,殷友蘭在她耳邊吹吹風,又想擺太太的款了。
趁著林梅不在,先是把管家的權力從熙兒的手上奪了過來,明裡暗裡的四處託媒人替她找婆家,想快刀斬亂麻,將人打發出去。
“哼,親生的你沒辦法,這外姓來的,莫非還不能讓你拿捏?你這後孃也當的實在是窩囊。”殷友蘭磕著瓜子,一臉鄙視的說道。
周喜妹撇了一眼在一旁玩耍的幼女,撅嘴吐槽:“嫂子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林家的長女,你又不是沒見過,能在她的眼皮底下過活,沒被活活氣死,已經算我命大了。”
“不是說申家有意結親嘛?!只要以後大寶靠著岳家在洛陽站穩了跟底,你的臉上也有光了,那姓林的還不對你刮目相看!”
說起這門親事,周喜妹就更加窩火,“別提那個白眼狼,申太太名下這就麼一個獨女,不寵她,寵誰,聽說連嫁妝都是從小就開始置辦。他非得跟我對著幹,說什麼若是真要娶申家姑娘,他就一輩子不回來,你說我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混賬東西。”
殷友蘭抬頭,對上一雙充滿怨念的眼神,眼睛滴溜溜在眼眶裡打轉。
“看不出來,這大寶跟他爹一個德性,死倔!”說完,殷友蘭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青曼前年就嫁了人,如今隔的老遠,想看一眼都難,我這做孃的,心疼啊!要不,咱們來個親上加親,青蓮與大寶年紀相當,又青梅竹馬,你又是姑姑,又是婆婆,青蓮交給你,我放一萬個心。”
周喜妹挑了挑眉頭,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嫂子這盤算可真夠精的,我兒子可不似從前村裡的混小子,先不說在齊王府當差,就憑著林家如今在洛陽的地位,想嫁女的多的是,這申家還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嫂子一家如今都可靠我出銀子接濟,你拿什麼給青蓮當嫁妝?”
殷友蘭的嘴被她的話給生生堵住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道:“這……我有什麼辦法,你要是嫌棄你哥沒本事?那你倒是替你哥找個能掙錢的營生,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想做點買賣也沒那個本錢不是。”
自家嫂子什麼德行,周喜妹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不看生面看佛面,大哥如今帶著倆侄子替人打短工,也不是長久之計,暗暗思量後道:“行了,你回去問問大哥,林家有處莊子還需要管事,你問他想不想去,若是想去,我來安排。”
殷友蘭眼前一亮,正求之不得,立馬順杆爬,連連點頭:“想去想去,不用回去問了,你看能不能把你倆侄兒的差事也一同安排了吧。”
……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厚厚的雲層不僅遮住了滿天的星星,還遮住了月光,四周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黑夜中,兩個黑色的身影爬牆越中宅中,悄然消失在石家的別院裡。
夜鷹在黑夜裡的視力並不輸於白夜,靈敏而警覺的盯著眼前的二人,手裡緊握的武器隨時準備著拔出。
林梅的第六感讓自己提前醒來,眼眸微眯,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微風輕拂她披著的烏黑秀髮,**著雙腳,輕輕移動到床後,雙眼緊盯著被撬動的房門。
兩賊入室就提著大刀往床上一通亂砍。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