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百越之戰未平,西邊又開戰端,兩處戰場加起來動用的人力已經超過了三十萬,秦國的國力能夠支撐,但底層的黔首可就又要受苦了。
趙佗嘆了口氣。
這事情沒人敢勸阻,也不可能勸阻。
烏孫搶掠秦國商隊,殺戮秦人,連精絕國進貢給皇帝的美人都敢搶。這是對整個秦國的侮辱,始皇帝不會忍下,甚至只要是一個稍有血氣的君王,都不可能吞下這口氣,這場戰爭必定會打。
“蠻夷小邦,自取滅亡。”
趙佗低聲罵了一句。
罵歸罵,他心裡並不太憂慮。烏孫的實力,還不如之前的月氏呢。
這場西征之戰,以秦軍的戰鬥力再加上匈奴、月氏等附庸騎兵,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而且趙佗自己的南征之戰也快到尾聲了,只要他下半年一鼓作氣拿下駱越,一年左右的時間,趙佗就能回到關中,到時候中央的一切決策他都能參與,轉圜周旋的方法就多了。
這時候,夏侯嬰出現在門口,向他稟報道:“上將軍,韓軍候來了。”
趙佗放下文書,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身披甲冑的韓信便大步走進帳中。
“末將韓信,見過上將軍。”
韓信聲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盡顯年輕人的英氣勃發。
趙佗指著他滿頭的汗水,笑道:“此非重要軍議,你我相見就不用這麼拘謹,脫下甲衣吧,熱出問題來就不好了。”
“君侯說的是,這天氣還要著甲,可真是熱死了。”
韓信嘿嘿一笑,將身上的甲冑解下,只留了一件貼身的絲衣,向趙佗問道:“不知君侯喚我前來有何事情?”
趙佗慢悠悠的取出文書向他遞去:“來吧,看看這兩封信。”
“還有我的信,難道是徹兒寫的?他跟著張御史學習,應該會寫信了吧。”
韓信吃了一驚,他父母雙亡,再加上性格不擅交際,在咸陽跟著趙佗幾年,也沒結交幾個朋友。
真要說起來,大概小趙徹算得上他難得的友人了。
所以一聽趙佗讓他看信,韓信自然會想到趙徹身上。
“咦,還是兩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