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果然能讓人心靜,皇帝的慾望比歷史上小多了。”
趙佗讚了一聲,又想到陳平在信裡說的另一件事。
李斯的二兒子李於常到太子府走動,還對陳平找茬,雖然都被陳平機智的化解過去,終究是表露了敵意。
趙佗皺起了眉頭。
李斯是扶蘇的岳父,李於是扶蘇的二舅哥,現在扶蘇被立為太子,李氏旗幟鮮明的支援他,相互來往走動很正常。只是李於對陳平表露敵意,就有些麻煩了。
這是李於個人的意思?
還是李斯看不慣我的人在扶蘇身邊,想要讓李於將陳平趕走,好使李氏獨自影響扶蘇?
趙佗想了想,又搖頭道:“忍過去就好了,李斯已經六十六歲,放到後世早就退休了。算算時間他也沒幾年好活,讓他李氏再嘚瑟一下就是,過幾年李斯一死,李於這種人物不足為慮。”
這麼一想,趙佗心中釋然,拋開李氏的因素外,整個咸陽不管是家庭還是國家都是讓他放心的。
沒了後顧之憂,趙佗的目光再次放到了眼前的戰事上。
在曹參率領野戰曲前往南越作戰的時候,趙佗沒有閒著。
整個越地的雨季,他一直小心的防範著疫病的發生。
可惜再小心,也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秦軍戰卒加上民夫足足有十幾萬人,在越地過雨季就免不了出現一些生病以及水土不服的情況。
好在趙佗有準備,一旦發現有人染病,立刻就隔離處置,避免在軍營中傳染其他人。染病者可以喝秦軍帶來的艾草、蒿草水,以及當地越人的一些防病土方進行治療。
在完善的制度保障下,整個越地的雨季裡,秦軍出現疫病和水土不服的人大概有三四千人左右。
最終死亡的人,則在百人上下。
這數字聽上去不少,相比龐大的軍隊數量,以及之前屠睢軍中的染病死亡數字,算是控制的很好了。
且這是大多數秦人在越地所過的第一個雨季,出現這些症狀在所難免。等到明年,秦人對南方的氣候有了適應性之後,情況會好上不少。
秦軍除了扛過疫病這一關後,整個雨季裡都沒有停止基建的步伐,通往廬江郡和東甌的大路再次被修整了一番,同時還開挖了一條從東冶城(故閩越王城所在地)通往南越的道路,以供秦軍大舉西征時能有相應的後勤保障。
在修建道路外,對閩越的佔領,趙佗處理的也不錯。
大半年的時間裡,他用秦國特有的各種奢侈品,對閩越諸部的貴族進行了拉攏腐蝕。
某些情況下,糖衣炮彈可比矛戟刀劍更有殺傷力,面對趙佗的金錢攻勢,幾乎九成的閩越貴族很快就成了精神上的大秦人。
他們喜歡產自秦國的那些柔軟絲滑的綢緞布匹,他們喜歡吃被當做奢侈食品的紅糖,甚至還有人喜歡上了來自秦國的特有遊戲,秦牌。
說秦語,穿秦衣,甚至派族中子前往秦軍中為上將軍效力,成了閩越諸部貴族的一種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