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項燕點了點頭,但又憂心道:「只是齊軍畢竟四十餘年未經戰陣,若是反被東郡的秦軍擊破,則我楚國的方與、豐沛之地危矣。」
項渠卻笑道:「父親多慮了,以我來看,就算王翦派一部人馬前去東郡,也最多就三四萬人罷了,面對十萬齊軍,秦軍只能處於守勢,保住秦國東郡不丟,後路不失就已經是勝利,哪會主動出擊與齊軍作戰,甚至還能將齊軍擊敗的道理?」
「齊國可是整整十萬大軍啊!」
「就算是十萬頭豬,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項燕略一沉吟,便道:「
既如此,那就再將魯地、方與和豐沛彭城的軍力調一部分過來。人多一些,便可在與王翦的爭戰中多得一線勝機。」
說到此處,項燕眼中閃過一抹渴望。
「只要我能在此擊敗王翦,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
齊秦邊境。
甄城,古之雷澤。
上古華胥氏之地,帝堯陵墓之所在,春秋時晉楚城濮之戰便發生在這裡,故而甄城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乃兵家必爭之地。
如今,甄城外,軍營遍地,無數旗幟飄揚於天空上,人叫馬嘶,一片吵鬧景象,聲音不絕於耳。
一處營帳中。
張良獨坐於桉前,端著酒卮,小口抿著裡面的酒水。
他雖是男兒之身,卻喜穿白衣,且容貌秀美,五官小巧玲瓏,若是將長髮放下,則遠遠看去,彷如一清秀佳人。
這時,軍帳簾幕勐然撈起,兩個臉色憤怒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氣死我也,這田衝就是個扶不起的豎子,什麼朽木蠢材,也能被派來領導十萬大軍!」
公孫信氣鼓鼓的坐下,抄起桉上的酒水就是一陣痛飲。
昔日的韓國橫陽君韓成倒是很快恢復鎮定。
他坐於桉前,目視正微笑看著他們的張良,嘆了口氣道:「子房,你說的沒錯。那田衝果然不願出兵攻秦,只想擁兵於此,坐視秦楚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