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冷冰冰的看著他。
黑臀頓時一個激靈,忙低頭弱弱道:“不敢。”
趙佗冷聲道:“這些人皆是你黑臀部下,管教不嚴,你亦當連坐有責,安敢在此巧言開脫?你尚且自身難保,還敢為這些人辯解?”
“啊?我也有罪?”
黑臀懵了。
趙佗很生氣,這黑臀雖然被他訓誡過幾次後,頗有收斂,也知道開始上學兵法之類。
但和趙廣、涉間等人比起來,終歸是差了不少。若是換成其他兩人,哪敢在這種時候為這些人說請。
黑臀忠則忠矣,卻頗為粗魯驕橫,若不好好收拾,日後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亂子。
“私掠宮中財物,此兩人奪爵。“
在趙佗冰冷的聲音下,那兩個五百主渾身顫抖,哭成了一團。
打了一場勝仗,不僅沒能升爵,反而原有的爵位都被剝奪了,他們心中那個悔意就別提了。
趙佗目光冰冷,轉頭看向那瑟瑟發抖的二五百主,對一旁等候的軍法吏問道:“此人身為二五百主,帶頭私掠楚宮財物,並毆打軍法吏,按軍法何論?“
軍法吏立刻回道:“按軍法,當梟首示眾。”
趙佗臉罩寒霜,沉聲道:“那就依軍法處置。”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驚呆了。
勝仗之後,竟然殺戮自家千人級別的軍官。
那二五百主更是在反應過來後,立刻叫嚷起來:“我不服,不是隻有我一人拿錢財,所有人都在拿啊!”
此話一出,剛剛還對他抱有同情的眾多軍吏頓時臉色大變。
“他毆打軍法官吏,該殺!”
“快拖下去梟首!”
“不殺此人,軍法不正!”
那二五百主被兩個甲士拖住,往宮外去,他一邊哭一邊叫道:“我為將軍立過功,我為秦國流過血啊……”
很快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就被呈上來與眾將過目,所有人看到那顆死不瞑目的猙獰腦袋,皆是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趙佗神情冷漠,拿錢財是個問題,但不至於砍頭。
真正要殺頭的還是此人毆打軍法官,若是不殺這人,如何能保證軍法的神聖與威嚴,日後哪還能做到賞罰分明。
更別說他趙佗這一次帶手下得了這個美差,不知有多少人看在眼中,怨在心頭。至少那個羌瘣肯定會不舒服,如今出了這事情,他趙佗若是不處理的果斷乾淨,豈不是留人口舌。
想到此事,趙佗側首,盯著不停吞著口水的黑臀,冷哼道:“你黑臀管教不嚴,當以連坐受懲,貲十甲,受耐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