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萬人,哪怕兩個換一個,我也能將秦人耗死在這裡!」
昭平咬牙切齒,話語間充滿了恨意。
他本是楚軍老將,又得上柱國教導,在楚軍中也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戰將,在軍事上頗有謀略,本不至於如此行事。
但無奈這支秦軍對他造成的刺激太大了,讓他近乎失去了理智。
滿嘴的汙言穢語,下流骯髒的辱罵。
不僅當眾罵他昭平吃失,更是罵他的母親是一個***的婢女。
作為昭氏嫡子,他昭平能忍嗎?
更別說他的腦海裡,還不停浮現著黑臀露出的黑乎乎的屁股。
奇恥大辱啊!
昭平恨欲狂!
一萬楚人,哪怕在這一戰中全死了又如何?
再從楚地各城邑拉一萬人起來就是。
低賤的庶民黔首,死掉一批又會生出一批。
他們的性命,豈能和一位貴族的榮譽相比!
「我要殺了趙佗,殺了黑臀,殺了所有的秦人!」
昭平怒吼道:「讓那些受傷的廢物退下來把路讓開,將除了短兵之外的四千人全部派上去,我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秦人盡數殲殺!」
景同一震,知道昭平的命令不可更改,連忙和眾將傳令,鳴金將那正在攻擊的五千楚軍叫回來。
短短半個時辰的攻堅,五千楚人,能回來的也只剩不到四千了,而且還大多帶傷。
秦軍陣中,白榮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走回來道:「軍候,楚人鳴金,吾等是否要趁機追殺?」
….
趙佗搖頭道:「不用,他們尚有數千生力軍,若是出擊恐怕***埋伏,失去車壘保護。那昭平大概是要再換一批人上來進攻。」
「你們趁著這時間,先讓前面受傷和力竭的袍澤退到後面來休息。再把屍體搬運到後方,不要影響到接下來的戰鬥。西乞孤,你帶我的短兵上去,一定要頂住下一次的楚人攻擊。我身處後方,不需要你們保護。」
「唯。」
西乞孤沒有多言,領命上前,帶著五百短兵,加入前排的部署。
趙佗看著那些從前排往回走的秦卒,不少人一瘸一拐,雙手無力的下垂。
長時間的廝殺戰鬥,不僅讓他們精神高度緊張,就連身體也出現了力竭的情況,正好趁著楚軍換人的時候到後方休憩一下,和之前留在後方的袍澤換防。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人,還有一些秦卒卻永遠都無法再站起來,永遠不能回到他們的家鄉,見到他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