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吏們或許可以透過私有渠道,傳信回家。而底層的小兵,沒有傳信的渠道,許多人更是大字不識一個,哪怕有千言萬語想對家人訴說,卻無奈千山萬水阻隔,只能坐在營中空想落淚。….
這樣的情況下,趙佗願意想士卒所想,透過自己的能力,為士卒們解決思鄉之苦。真正將他們當成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而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底層小兵。
這樣的真情實意,大家都能感受得到。
趙佗如此對待士卒,士卒們自然也是心生感動。
「我欲為軍候效死!」
「我想和家裡人說的話,軍候都幫我寫下了,就算此番戰死,我也再沒有了遺憾!」
「我真想一直都做軍候的兵,永遠!」
……
這一曲士卒,原本低落計程車氣,在這一日振奮到了極點。
趙佗走在營中,見到每一個士卒
都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不由點了點頭。
如此,軍心可用。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之所以這樣做,一來自然是真心為士卒著想,緩解他們的思鄉之苦,放鬆他們的精神。
二來亦是為了提振士氣,讓士卒擁有戰心。
因為接下來的這場大戰,他需要這些人為他效死,心中不能有二意。
時間一晃到了李信來到淮陽的第四天,趙佗接到他的傳信,連忙趕赴中軍大營。
一進主帥軍帳,趙佗就看到李信一個人坐在桉前,神色欣喜的看著上面的簡牘和帛書。
「將軍。」趙佗拱了拱手。
「你那些書信運走了?」
李信目光還落在手中的簡牘上,頭也沒抬。
趙佗稟道:「是的,今日清晨送走的,共五車。」
李信這才抬頭笑道:「你這趙佗倒是挺懂軍心的,我聽其他幾個裨將軍說,他們麾下那些士卒見你這一曲為士卒寫信,也都吵著要跟家裡寫信呢。」
趙佗笑了笑,若是其他部曲也都這樣做,那對底層計程車卒來說,自然是個好訊息。
李信只是隨口一問,轉而就說起了正事。
「我之所以叫你來,是因為之前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還有安插在楚國的那些間人也都有情報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