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秦楚和談,明年秦國滅魏時,楚國更沒有了援助魏國的理由。
第三則是和談之後,楚國就不會主動攻擊秦國,給了他秦王政充足的準備時間,能從容調遣大軍進行佈置。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楚國上下都以為秦無滅楚之心,放鬆警惕,甚至自相殘殺。等到秦國正式伐楚時,還能打楚國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到時候楚國拿這場和談來說事。
呵呵,盟約不就是拿來撕毀的麼。
在雙方皆有意和談的情況下,楚國獻地儀式圓滿結束,除了中間那場小小的插曲,雙方賓主和睦,再沒出過問題。
晚間。
行人署,國賓館舍內。
景昭滿臉憤怒,瞪著項渠道:「項渠,你白日可是差點壞了大事。若是秦王當場大怒,不僅你我性命不保,還會連累我楚國啊!」
面對景昭的指責,項渠冷笑道:「松陽君言重了,我並無破壞和談之意。只是不想讓那秦王看輕了我楚人,我要讓那殿中秦臣皆知道,我楚國上下,並非只有松陽君這等屈膝求和之輩,亦有血氣男兒。」
景昭氣的嘴唇哆嗦,說道:「你倒是有血氣,若是壞了此番大事怎麼辦。」
項渠大笑道:「只要吾等無刺殺之意,那秦王絕不會以此發怒,主動毀掉這場和談。青陽以西之地,白送予他,以秦王貪婪的性子,豈會拒絕?」
說到這裡,項渠臉上的笑消失了,變成了滿臉的不甘。
若非楚軍無能,連戰連敗,堂堂楚國豈會落到今日獻地求和的地步。
我若為將,必讓那秦國折戟於楚地。
就在項渠暗暗發誓的時候,景昭亦散了怒火,他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好在此番和談已成,盟約訂立,想來秦國收了土地,幾年之內都不會再伐我楚國了。」
聽到景昭這話,項渠抬起頭,冷聲道:「松陽君莫要過早欣喜。秦人素來女幹詐,當年張儀騙我懷王之事,可還能記否?」
景昭皺了皺眉,說道:「那以你的意思,秦王並非誠心議和?」
項渠目中閃過一道冷芒,沉聲道:「秦王是否誠心,我不知曉,但我此番入秦,還另有使命。」
「秦國邦尉府中有一曹掾名為範義,亦是楚人,曾受過吾祖恩惠。我此番之所以來秦國,就是為了和他接觸。透過範義,我們或許能弄清那秦王是否有伐楚之意。」
景昭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大王要讓你來做副使。不過這範義倒是有些本事,一個楚人還能成為秦國邦尉府裡的曹掾。」
項渠笑道:「聽說他原本只是隱宮裡的一個小吏,後來被人舉薦,才入了邦尉府。」
起飛的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