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柱英勇奮戰,長城上拿著塊盾牌就頂頭衝鋒,掩護同袍殺戮,可謂功勞最大,再加上他身負數創,分到一個人頭是大家都服氣的。
黑臀和小白,別看這兩人平時嬉笑著不正經,但作戰時還挺猛的,特別是在趙佗殺死那將領的時候,黑臀還幫著刺了一劍,兩人各分一個人頭也是應該。
至於最後一個人頭。
趙佗的目光看了一眼西乞孤。
這位全身青腫的胖公士臉一下就紅了,他嘀咕道:“我……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崴到腳了。”
西乞孤在長城上跟著衝的時候,竟一下崴了腳,摔在地上。
別說是立功了,他當時差點就被後續跟上來的秦軍袍澤踩死。他身上的傷,一半是崴腳,一半是被踩踏出來的。
若說西乞孤事出意外還情有可原,那縮在角落裡羨慕的看著眾人的阿牛,就讓大家很不齒了。
這傢伙怕死的很,打仗時磨磨蹭蹭,總落在最後,雖然算不上逃兵,但也絕對是消極戰鬥。
一場仗打下來,他屁事沒有,若是換成其他激進的軍吏,恐怕早就把阿牛當畏戰的典型押去軍法官處了。
不過戰爭勝利了,趙佗也懶得管他。畢竟這一戰秦軍雖勝,但也有不少死傷,後續的戰鬥應該會重組編制,趙佗若是爵位提升的話,可能會被提拔,到時候阿牛要是還在他手下,再慢慢操練也不遲。
西乞孤和阿牛不適合。
最後一個首級,趙佗想了想,將它給了長短兄弟。
這兩兄弟雖然沒殺過人,但也算是努力戰鬥了,特別是最後跟著趙佗一起衝,結果被燕軍騎兵踩成肉泥,十分悽慘。
分一個首級給他們,讓長短兄弟的一個孩子繼承公士爵位,這樣也算是對得起袍澤之情。
如此分完,皆大歡喜,趙佗離開營帳,正要去軍法官處核實。畢竟之前他不在,軍法官只劃分了首級數量,具體的分配還要等他這個什長回來,大家進行討論後決定。
趙佗踏出營帳,發現涉間正提著一個陶罐,打水回來。
“間,你手上的傷沒事吧?我剛問醫者要了些金瘡藥膏,敷在傷口上能更快恢復。”
涉間的左手纏著布,是之前混戰時被人用矛刺破的,趙佗事後給他包紮過,如今怕傷口出現問題。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那個首級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