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豎子……你竟敢……嘶……如此……陰險……嘶……”
秦舞陽倒吸涼氣,雙手捂著襠部,包滿淚水的眼睛死死盯著趙佗。
在沒有內褲的時代,斷子絕孫腳一旦命中,傷害足以讓人痛哭落淚。
縱使鋼鐵男兒,也得當場跪下。
“呵,兵不厭詐沒聽過嗎?”
趙佗聲音冰冷,來自後世的他對於某些招式的使用並不忌諱。
秦舞陽咬著牙,一手捂住襠部,一手撐地,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此刻他遭受重創,鐵劍又落在趙佗手中,已經沒了再次攻擊的可能。
“豎子,你贏了又如何,等下你還是要死!我秦舞陽乃燕國秦氏子弟,身份高貴,又是這車隊副使,就衝你剛才的所為,定讓你死無全屍!”
秦舞陽發出惡毒的威脅。
就像他說的,哪怕不論秦舞陽燕國貴族的身份,在車隊中他亦是高高在上的副使,趙佗只是個御手,是下等庶民。
戰國之末,雖然有“宰相起於州郡,將軍發於卒伍”的說法,底層庶民擁有了往上攀爬的可能,但本質上依舊是個等級分明的社會。
趙佗這個庶民竟敢踢踹秦舞陽,不管放到哪裡都是個死罪。
只要秦舞陽出去一說,光憑剛才的事就能正大光明的讓人殺死趙佗。
至於趙佗殺死秦舞陽滅口,依舊難以了結這事,被人發現同樣難逃一死。
或許只能滅口後逃跑了,能逃多遠逃多遠吧。
就在趙佗思考下一步動作時,他突然心有所感,猛地看向秦舞陽後方。
“荊卿。”
“呸,豎子還敢欺乃公!”
秦舞陽罵罵咧咧,以為趙佗又在欺詐自己。
但緊接著,他發現趙佗神態不似作假,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微微側首。
荊軻,正靜靜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