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對自己的惡意已經擺到了明面上,過多的爭辯沒有什麼意義。
“舞陽,你且去看看前方軺車處。我來處理他的事。”
荊軻突然開口,聲音平淡,卻帶有不容反駁的威嚴。
秦舞陽眯著眼,看了看荊軻。
“諾。”
他轉身離去,走之前還狠狠瞪了一眼趙佗。
秦舞陽雖走,趙佗卻不敢鬆懈,因為荊軻還在。
這位太子丹的座上賓客冷靜發令,讓那些遊俠安置樂成和韓南的屍體,同時安撫車隊諸人。
將一切安排好後,他才轉身看向趙佗。
“伱是趙人?”
“是。”
“姓氏?”
“嬴姓趙氏。”
“果真趙國宗室。”
“家君乃平陽君庶子,因國難死於秦人手中,佗不願降秦,不得已流落於此,幸遇荊卿,方能僥倖活命。”
趙佗冷靜回答,除了一些地方稍作修改外,大體如實。
如果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趙佗還真不敢隨意暴露,萬一對方為了博取秦國的好感,直接將自己舉報給秦人那就慘了。
但荊軻不同,他此行的目的,趙佗一清二楚。
況且,不同階層之間的人,表現出來的氣質真的差別很大。
趙佗的原身做了十幾年的貴族子弟,意識又來自數千年後,不管他怎麼掩藏和改變,在一群鄙人中依舊顯得十分顯眼。
連秦舞陽都能看出他的不同之處,更別說是以沉著冷靜著稱的荊軻了,這時候想要偽裝,恐怕只能引起對方的惡感,後果難以預料,反不如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
果然,荊軻聽完趙佗的話,微微頷首。
“明日,你來為我駕車。”
說完,荊軻轉身就走。
?
趙佗有些發懵。
荊軻不會將自己怎麼樣,他能猜到,但讓自己給他駕車,這又是玩的哪一齣。
“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