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給夫君送錢?”
李欽載想了想,道:“滕王覺得金鄉縣主覬覦我的美色,所以有些羞恥,打算用錢活生生拆散我們這對野鴛鴦吧……”
崔婕的眼神立馬露出緊張之色,卻佯作輕鬆地道:“那麼,夫君與金鄉縣主果真有事嗎?”
李欽載惋惜地道:“她爹給得太多,我都不好意思跟她有事了……”
崔婕氣道:“她是不是喜歡你?”
李欽載無辜地道:“或許吧……”
崔婕更氣:“你是不是喜歡她?”
李欽載露出糾結痛苦之色:“我不喜歡她,夫人。”
崔婕愈發抓狂:“啊啊啊!我不信!”
白淨淨光溜溜的賢者眼看要黑化,李欽載急忙抱住她,笑道:“好了好了,逗你的,為夫怎會喜歡一個冷冰冰毫無情趣之人,別的不說,今晚咱倆換了十多種姿勢,她行嗎?”
崔婕呆怔片刻,接著瘋了似的彈了起來,小粉拳狂風暴雨般傾瀉在他身上。
“你娶妻就是為了,……為了換這些羞人的姿勢嗎?”
“當然不是!換姿勢只是過程,生娃才是目的……”
正義的粉拳愈發急促。
“好了,停!再打我就還手了啊,龍爪手!”
…………
從幷州往洪州的路上。
滕王和金鄉縣主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馬車顛得滕王愁眉苦臉。
“前面找個鎮子停一停,本王快不行了……”滕王呻吟著道。
金鄉倒是沒什麼感覺,除了連日趕路有些疲倦,見父王痛苦的模樣,金鄉淡淡地道:“父王之藩不必著急,天子也沒給您期限,不妨一路遊山玩水慢慢過去。”
滕王揉著痠痛的大腿,嘆道:“我也想趕緊到洪州安定下來,這幾年只顧遊歷,確實有些疲累了。”
金鄉縣主瞥了他一眼,道:“父王少飲些酒,少服一些五石散,身子不至於如此虛弱。”
滕王不迭搖頭道:“你不懂,飲酒也好,五石散也好,皆是狂生雅士之樂,你父王一生無大志,餘生便只能以此為樂了。”
平靜中帶著幾分蕭瑟的語氣,令金鄉忍不住低聲嘆息。
藩王確實命好,投胎技術高超,但是起點即是終點,容不得他有絲毫雄心壯志,這樣的人生究竟是幸福還是悲哀,只能見仁見智了。
“父王,到洪州後,女兒想買一座宅子獨居,請父王允准。”金鄉輕聲道。
“為何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