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我家主人是正人君子,斷不會趁人之危,昨夜他只是背您回來,對您秋毫無犯。”
金鄉冷哼。
你家主人渾身上下,連毛孔都算上,哪個地方有一絲正人君子的風範?
接著金鄉終於注意到丫鬟的用辭,艱難地道:“他,他……昨夜揹我回來的?”
丫鬟點頭:“是。”
“背”這個動作……是不是還得托起自己臀部呀?
想到自己的香臀被李欽載的手托住,從街邊到府邸託了一路,金鄉頓時渾身滾燙,連腳趾頭都紅了。
“他,他怎可……我的侍女呢?”金鄉又羞又怒。
丫鬟無辜地道:“貴客的侍女只有一人,她背不動呀。”
金鄉羞憤欲絕,咬了咬牙,道:“你讓我的侍女進來,侍候我梳理洗漱。”
金鄉的侍女進來,很快給她侍候周到。
煥然一新的金鄉這才走出房門。
新宅子處處透著一股子新鮮意味,就連門外廊柱都散發著悠悠的清漆芬芳,院子裡種著榆樹和銀杏,樹下一方石桌,石桌旁是一個小池塘,池塘上有一座奇妍嶙峋的假山。
金鄉走出房門,赫然便發現坐在石桌旁的李欽載。
李欽載背對著她,正坐在石凳上發呆。
長髮挽髻,玉帶錦衣,背影高大卻透著一股孤獨。
安靜的李欽載,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金鄉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
她突然很想知道,這個擁有了一切的男人,為何會如此孤獨。
隨即金鄉又狠狠攥住了拳頭,心底裡一個聲音不停在告訴自己。
“他是婕兒的夫君,他是婕兒的夫君……”
世上沒有為所欲為的人,也沒有肆無忌憚的情。
一切人與事,都需要束縛,需要剋制。
金鄉的表情瞬間黯然,幽幽地嘆了口氣。
嘆息聲驚醒了石桌旁發呆的李欽載,轉頭望著金鄉,李欽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