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眠壓低眉毛,不服氣:“不是,為什麼是他……難道他能比我更有用嗎?”
比力氣,他有聰明才智,比武力,他有聰明才智,比殺敵,他有聰明才智,怎麼比都是他柳風眠更具有價效比吧?
鄭曲尺當即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當然不是,只是宮中太危險了,還是讓柳柴嵇去鍛鍊一下,他以後可是要當校尉的人,這種場面有助於他成長起來。”
她這一番解釋合情合理,完全沒有在說他是個弱雞,入了宮可能什麼忙都幫不上,還會間接成為她的累贅,叫她騰把手來保護他。
柳風眠對鄭曲尺這番話信以為真,見她真心想提拔柳柴嵇這個二傻子,便叫來剛回府的柳柴嵇,三令五申他遇上危險時定然護好鄭曲尺,必要時以身作盾,替鄭曲尺擋刀擋箭。
他當著鄭曲尺的面表現得那叫一個勞苦功高、舍弟為人,而柳柴嵇卻是真聽得那也叫一個銘記於心。
“兄長放心,我定然會身先士卒,護鄭副官完全無恙,萬死不辭!”他保證道。
柳風眠見自家弟弟是個傻的,他趕緊將話又收回一聲:“也、也不必萬事都冒頭,你也得護好自身,遇上危險若能躲……”
“躲是絕對不可能的,兄長的意思我懂,我一定會奮勇殺敵,誓死為咱們國公府爭一口氣的!”
柳風眠:“……”他怎麼一副隨時準備好戰死沙場的口吻啊,萬一老父親回來,發現是他在那裡慫恿著柳三犯傻,那他豈不是會被老父親給打死?
鄭曲尺在旁看著這對兄弟相處,還真是一個精一個憨,一個張嘴就來一個入耳就信。
“柳大哥你放心,我會看著他,不是讓他莽撞亂來的。”
如今她哥妹都還在柳家受人款待,作為回報她肯定也會多加照顧柳柴嵇,不會真拿他當人肉盾牌。
“那就拜託將軍夫人多費心了,別看他平時跟只野猴子似的,實則咱們家父親最疼愛的人就是他了,他前些時日負氣離家,父親雖嘴上沒說,但時常在家中長吁短嘆,心中憂心他在外面會受了別人的欺負。”柳風眠嘆息搖頭道。
鄭曲尺看得出來柳風眠對他這個弟弟也是真心疼愛的,雖然嘴上從來沒饒過人。
“他是你弟弟,亦是我的下屬,不必柳大哥叮囑,我亦同樣會拿他當弟弟看待的。”
柳柴嵇這時對柳風眠不太高興道:“二哥,鄭副官對我特別好,她手上的傷就是因為救我而中的暗器,反倒是我連皮都沒蹭掉一塊。兄長,我剛才的話不是說笑,也不是因為你的囑託,而是我真心的!我不用鄭副官照顧我,但她若有危險,我肯定會義無反顧衝上前的!”
柳風眠一愣,他並不知道鄭曲尺因為救柳柴嵇還受了傷,但他也知道柳柴嵇從不會扯謊,他說鄭曲尺救了他,那必然就是真的。
一個副官在戰場上反倒不顧自身安危去保護一個普通士兵,這足以證明鄭曲尺是一個值得託付與追隨之人。
“好好,我也沒說什麼啊,瞧把你急的,總之既然你願意為將軍夫人效忠,那便要明白忠誠不是一時頭腦發熱,而是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懂嗎?”柳風眠這一次卻是真心道。
柳柴嵇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還很年輕的靈魂燃燒的是滿腔的熱忱之血:“我懂,我早就想好了。”
柳風眠又對鄭曲尺道:“既然將軍夫人瞧得上柳三,柳三他也願意跟著將軍夫人,那國公府也沒什麼意見,人就任由你差遣了。”
鄭曲尺方才正兒八經跟柳風眠“要人”,不是說短期需要一個人手幫左右,而是她真心想助柳柴嵇能夠更上一層樓,成為鄴國的有用之才幹。
透過六國試兵,她見識到柳柴嵇的成長能力有多驚人,在她故意引開陌野等人去白鷺湖畔後,他卻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支撐到營地救援來到,最終擊退鉅鹿軍,他身上是具備一個臨危不亂將領的各方面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