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你們拿這兩人擺我面前,根本沒有可比性,那公輸即若再好,都與
我們沒多大關係,據說他公輸家的財力富可敵國,可他的錢咱們用得著嗎?將軍再……再那啥,不受七國人待見,可他卻是與我們休慼相關的,我肯定擁護自家人。」
他們一聽這話,卻出乎意料之外。
本來想讓她秉著公正的態度來評論一下,卻沒想到,她直接擺出一副我就偏心了怎麼樣。
而史和通跟牧高義的思想也一併被她帶偏了,一臉「臥槽我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想不到……連將軍都是你的自家人啊?」
牧高義跟史和通人都驚麻了。
鄭曲尺一聽他們誤會了自己的話,呃,也不算誤會,但她不是那意思,她張嘴無力道:「不是……」
「我說,你們仨聊天的聲音如果再大一些,估計這方圓幾里的人都能夠聽見了。」
蔚垚走過來,跟他們打趣(警醒)一句,頓時叫三人立馬都噤聲不語了。
蔚垚給鄭曲尺使了一個眼神,似忍笑忍得挺辛苦的樣子。
前方,宇文晟心滿意足地轉回視線,他眸角笑意未散,口中低低含嚼著鄭曲尺所說的那句「自己人」,又是無聲地愉悅笑了起來。
王澤幫跟付榮見此,全都目不斜視,直指前向,全當自己聾了瞎了,感受不到這一對夫妻無形之中狠狠拍臉上的狗糧。
等蔚垚走後,牧高義一把抓住史和通的手臂,悔恨小聲道:「咱們這麼小聲,他們是怎麼聽得見?!」
「我哪知道,快閉嘴吧你。」史和通沒好氣哼道。
他們臉上此刻分明寫著「悔不當初」這四個大字。
而鄭曲尺摸了摸下巴,雞賊一笑。
還好她聰明,上過當,就記下了。
而這倆小卡拉米,終究還是涉世太淺,不懂人心險惡啊,也不知道背後議論領導,以後宇文晟會不會記仇,給他們倆穿小鞋。
——
路上,鄭曲尺見人越走越稀,不少人各憑識路本事,都挑選了不一樣的上山路途。
他們這邊稍微有些麻煩,因為盤龍馬車車廂的寬度,意味著對車道需求的寬度,因此他們得先派人前去探探路。
在歇息期間,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走過來,跟賣碟似的跟鄭曲尺接頭:「嘿,小兄弟,能不能賣我一些吃的東西?」
鄭曲尺此刻是單獨一人,牧高義跟史和通兩人一塊兒結伴去草叢裡放水,其它人各有各忙的,就她坐在石頭上,無所事事等待中。
「啥?吃的?」她一臉懵。
「你是沒有,還是不想賣啊?」那人以為她故意裝傻,頓時眼神不耐煩起來。
揹著那麼大一個包裹,裡面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吧。
鄭曲尺也不是軟柿子,她見這人態度強橫,就站起來:「我沒有,也不想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