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不巧了?咱們三了百張三弓床弩正好對準了他們撤回的方位。”佘寇面露狠色一笑。
他叫副官取來一張地圖,這正是春蒐金鷺獵場的地圖,至於為何鉅鹿國會有這一份機密地圖,自然是因為鄴軍上層有人與其密謀互通。
佘寇在皮圖上面一劃:“看,他們駐紮的營地在白鷺湖的一處淺灘前,呈葫蘆狀,口窄內深,東北位置我們提前埋伏了人,他們這一撤,便自會重新回到營前,咱們只需將西北方向與西南方向兩邊一同堵住,在營前架上三弓床弩,他們便會被逼於此處,哪都去不了。”
沐金也認可他所說的,但有些事情卻不得不防:“可此處於鉅鹿國亦不利,我們堵在此處,其餘三處路匯於身後,萬一被偷襲的話……”
佘寇卻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偷襲?別說笑了,他鄴國攏共在營地內不過三四千兵力,全都集中在這處,去哪抽出兵力來偷襲?再者,他們根本也無法從咱們眼皮子底下逃出來,除非跳湖或者那元星洲打敗了西澤國趕回來救援,可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更大?”
沐金細細想來,倒也覺得佘寇所言極對。
退一萬步來講,鄴軍中有人懂鳧水,遊了一圈後繞過來偷襲,可他們又僅剩下多少兵力呢?
如今他們大多數兵力都在他們眼前明擺著,這是鐵打一般的事實,做不得假。
哪怕鄭曲尺身邊留了一部分人,頂多不過幾十到幾百,就這點人數,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
至於元星洲能不能趕回來,呵,這還用得著問?
西澤國若能夠讓他逃回來,那他們就真的配不上常勝軍這個稱號了,乾脆叫廢物算了,連只有一兩千兵力的元星洲都滅不掉,著實可恥。
沐金情緒高漲道:“佘將軍所言極是,既是如此,那我們便來一場甕中捉鱉,徹底搗毀鄴國營地。”
佘寇知道沐金報仇心切,但他並不想對方親自插手他的安排,奪了他的風頭,便道:“沐將軍,你身邊這一、兩千兵力怕也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不如在我軍進攻時,你等則趁機潛入鄴營,看看營中有沒有什麼漏網之魚?”
沐金一愣,聽到佘寇看似商量實則卻是強硬的安排,轉瞬他便明白對方的想法了。
他的確很想盡快去鄴營看看情況。
他麾下的幾千南陳軍攻入了鄴營便至此沒有任何訊息,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鄴軍將抓來的俘虜盡數殺光了。
但他又會有些許僥倖心理,假如鄴軍投鼠忌器,害怕得罪南陳國,並沒有將事情做絕,而只是將他們抓了起來,如此一來他的隊伍壯大,說不定這一次六國試兵他還有絕地翻盤的機會。
他不甘願就這樣徹底退出這個六國爭臉面的戰場,但凡有一絲的可能性,他都不會仰人鼻息,淪為陪襯。
當然,他心底的想法不宜宣之於外,他彷彿欣然接受了佘寇的安排,點頭道:“我既投盟於佘將軍,自然是與你一條心,你既如此安排,我定然亦樂於接受。”
見他識趣,佘寇滿意的笑道:“好,沐將軍我們便分頭行事,諒他鄴軍這次只怕也是插翅難飛了。”
——
鉅鹿國那邊正商討著如何拿下鄴軍,而被盯上的“鄴軍”則忙著在白鷺湖周圍四處瞎轉悠,吸引鉅鹿軍那邊的注意。
“看到標記了沒有?”
“在這,我看到了看到了。”
“那鄴軍國鄭副官說了,在找到標記的位置處,等待鉅鹿軍的發現,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要不先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