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得很開心?」她又問。
「沒錯。」
「哦,那不關我的事,肯定是別人逗我笑的,我自己可不會隨便亂笑。」鄭曲尺無辜道。
宇文晟溫柔一笑:「那我逗你笑,你會笑嗎?」
鄭曲尺確定了,他肯定犯病了,要不然幹嘛要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你試試。」她隨口應道。
不過,「活閻羅」還會逗人笑,她還真是整個期待住了。
宇文晟猝不及防一把拉過她,將她抱進了懷裡,鄭曲尺下意識伸手掙扎,卻被他牢牢鎖在懷中。
「你做什麼?放開我。」
她拿手推擋,卻感覺到手心上一片溼孺,她動作當即滯住:「你、你流血了?」
「你再多掙扎一下,看能不能讓我流血而死吧。」他聽到她的驚呼,低低地笑了一聲。
這個瘋子,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鄭曲尺翻了一個白眼,卻沒動了,抱吧抱吧,反正抱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
「曲尺,沒有時間了……」
他忽然低啞澀聲道。
「什麼?」
我們……快沒有時間了。
宇文晟將下巴輕抵在她的肩膀上,視線卻失神地看著車窗外面,然後笑著問道:「曲尺,我若死了,我將我擁有的全部財帛府邸良田都贈於你,我的一切都由你來繼承,好不好?」
鄭曲尺聽了他的話後,人傻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個將軍府能有多少家底,但隨即她又一掌拍醒了自己:「你在說些什麼啊?」
「你喜歡金銀,對不對?」
這不就是直接問她是不是喜歡錢嗎?
鄭曲尺不覺得自己這個愛好有什麼不好,便坦蕩蕩道:「對,我喜歡錢,但這跟你有關係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又不是吃絕戶的,幹嘛要惦記別人的遺產?
宇文晟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你不喜歡我,連我的財物都一併不喜歡了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她蹙眉道。
宇文晟放開了她,他看著她的眼睛:「還以為,你聽到這個好訊息會笑呢,你現在卻沒有笑,是因為……你捨不得我死嗎?」
「不是!」她撇開臉。
他偏過臉,竟幼稚得非要叫她看他:「你嘴硬卻又心軟,以後若被別人騙了,怎麼辦?」
鄭曲尺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她也不躲了,對上他的眸子,清晰無比道:「我鄭曲尺這一輩子,只被一個人騙過,你別真以為我看起來傻,就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