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類題目前,一直不肯挪步,他們也覺得不解。
「她為何一直站在絕類題前不動?」
「這人我知曉,她便是盤龍馬車的工匠,想來她以為自己名列前茅,便好高騖遠,如這般絕類題,向來作為追分題,她一開始便只盯著它答,待香燃燼,她能答出幾題?」
大匠們見多識廣,人也見過不少,但如這青年這般自命不凡,他們都只能報以遺憾、失望。
歷來走得遠的人,不僅僅是天才,更是自謙勤勉上進之人。
「別人都動筆了,倒是她,只怕還沒有審完題吧。」
「或許……她並非是驕傲自大,而是有幾分水準在身,這才敢如此挑戰吧。」
「哈哈哈……罡匠師,咱們倆當年也是從霽春匠工會出來的吧,不知道你當時答對了幾道絕類題目?」
那一位心存仁德和善的罡匠師,也就是幫鄭曲尺說話的人,聽後一時失語。
這時,公輸即若將擱置一旁的松香玉盞拿起,眸若雪川,「噔」一聲清脆擱放在桌臺之上。
這一聲,似白茫茫的雪地中,不經意踩碎一根枯木,十四位大匠都心驚一動,轉頭看向了他的位置。
他道:「霽春匠工會到至今,共舉辦了二十四屆,其中絕類題,每年皆會增添新的難題,至今已有八十六題,而這二十四屆,參與工匠累計不可數,然,唯今,最高答題者最多準數為十四題。」
他一說,其它大匠也感嘆:「我當時,答了七題,不過才對三題。」
「我答得多,十六題,但只對了一題罷了。」
「我倒比你們多些,我答對了七題。」
「那老夫便當仁不讓了,我八題。」
這些人,不知怎麼地,開始了攀比,多答對一題,便能自傲於一眾大匠,畢竟「絕」類的題,有多難,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了。
這時,彌苦也不甘寂寞,湊近來問公輸即若:「不知,公輸大家,你能答對幾題?」
一聽這個問題,一眾大匠當即嘎然止聲,都一臉好奇地看著公輸即若,期待接下來的答案。
公輸即若想了一下,道:「我二十時,曾未限時,用一日時間,可答出石牆絕類三十四題,公輸長輩共批閱,準數八成。」
當即,所有人都瞠大了眼睛,呆滯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尊金光閃閃的大佛似的。
只能說,不愧是公輸家百年一遇的絕頂天才,不及弱冠,便拿到了北淵國的匠師二級,如今不及而立,又已是大家之位。
比不了啊,比不了。
弱冠時,便能答出三十四題,那現在呢?
他們都不敢再問了,畢竟在場的大匠都這把數歲了,生怕一個打擊太狠,直接給撅過去了。
他們甘敗下風還不行嗎。
彌苦向來知道公輸即若就是一個機巧怪物,也不多出奇他過往打下的戰績,他只問道:「那倘若阿青施主她能夠答對十題,便也算是一個天縱奇才了吧。」
十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