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惹惱了性情乖戾的宇文晟,她的下場估計也不會比蠻夷好上多少。
就拿她想離婚這件事來說,她先前太缺乏考慮了,如果由她主動提出來,那豈不就是在說,她對宇文晟不滿意?
這對於宇文晟而言,是一種何等羞辱啊。
他會想,區區一個農家女,論相貌遠遠不及他,論家世財力,哪一樣能拿得出手?若連她這種貨色他都留不住,以後他還能相什麼樣的貴女成親啊?
說不準,他一氣起來,運氣好留下她一條小命,至此打斷手腳、套上鎖鏈囚進小黑屋裡,從此不見天日,運氣不好的話,就直接將她給支解了……
艹,以前看的黑化文學又來謀殺她了。
“我知道了,我會等他主動開口,我再一口應下。”鄭曲尺向王澤邦正色保證道。
王澤邦見她這麼上道,也是既奇怪又驚訝。
“夫人如此想……便是最好了。”
鄭曲尺看了王澤邦兩眼,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
她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夫人,有事?”他問。
“王副官,跟隨將軍多長時間了?”
“五年。”
“五年啊。”
“是,比不得付榮自小跟隨將軍身邊,也不如蔚垚跟了將軍近十年。”顯然,他對於自己這短短的五歲有些介懷。
鄭曲尺安慰:“五年其實也不短了,你只要一直跟隨著你們將軍,那往後還有第二個五年,第三個五歲……那你知道你們將軍討厭什麼嗎?”
她最後一句話鋒頓轉,暴露出主要目的。
“咱們不可在私下談論將軍的喜好,夫人若想知道,往後慢慢摸索便是。”王澤邦選擇了保密。
他認為鄭曲尺這是想從將軍的近隨身邊套取將軍的喜好,進行討好行為,此舉不夠真誠,鄙夷之。
鄭曲尺卻一臉愁容說:“王副官,你是不知道,我與你家將軍時常是聚少離多,見一面都很難,萬一我如你所言,不小心犯了他的什麼忌諱,那我往後的日子豈不是……”
她唉聲嘆氣。
王澤邦這才“明白”,她是因為自己剛才的“敲打”憂心,這才無奈向他打聽。
王澤邦心頭產生了些許愧疚,便也不再守口如瓶了,他挑了些無關緊要的回答她:“將軍,不喜過度打扮的女子,尤其濃脂豔抹。”
此話參照以往勾引將軍的那些貴女,無一出門不是妝容濃豔美貌,香氣撲鼻,但最終都鎩羽而歸。
這好辦。
她回去馬上置辦一套。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