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蘭只求你這一次,幫幫我,幫我除掉她,你知道我等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這一次能夠離宇文晟這麼近,我不想、也不能叫別的女人破壞掉這一切,求你,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可以讓他對我另眼相待了。”
“你是讓我,去傷害一個無辜之人?”公輸即若反問。
公輸蘭用力朝地面磕頭,決心很重,不一會兒額頭就沁出了血絲,一片通紅。
“求你,求你看在我爹孃臨終相托的份上,就幫蘭這一次,好不好?”
公輸即若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他只是覺得她這麼做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罷了。
除掉了那個女子又如何,只要公輸蘭一天感化不了宇文晟為她動心,往後自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難道她的餘生都打算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去解決掉一個又一個接近宇文晟的女人?
“那你想怎麼做?”
公輸蘭頓住:“這件事情蘭還需好好籌謀一番,不能叫宇文晟發現是我做的,只求到時候蘭向兄長尋求幫助時,兄長能夠不遺餘力幫我。”
公輸即若深深地看著她,半晌,方道:“如果這是你所願。”
知曉一旦搬出自己的爹孃,公輸即若定不會拒絕,但在公輸蘭還沒有徹底展露笑顏之前,公輸即若卻又說了一句:“公輸蘭,你可知你耗費的是,你父母拿一輩子積累下來的恩德功績?”
公輸蘭的表情一下凝固在了臉上,她顫著睫毛,垂下眼。
“蘭有錯,知錯,但……蘭不悔。”
公輸即若卻說:“悔不悔,且等以後再說吧。”
不過,哪怕以後悔之,亦為時已晚了。
——
鄭曲尺跟宇文晟一塊兒回到家中,桑大哥早就收到風聲,說是鬼羧嶺的勞役跟石匠今日會休假歸家,因此一聽開門聲,就趕忙迎了出來。
他拄著根拐,當看到鄭曲尺換回了女裝,滿臉笑意一切安好的樣子,他才又喜又怒地指責幾句。
“你啊,這麼長時間只知道叫別人帶口訊,都不曉得回家來看一看?”
鄭曲尺一看她哥那精神飽滿的神色,就知道這段時日除了憂心她,別的應該一切順心。
“哥,我這不是忙嘛,你看我給你跟么妹買了啥?對了,么妹呢?”
“她出去跟別的孩子玩去了,又買什麼東西了?淨亂花錢。”
“噯?出去玩,么妹不怕人了?”
“以前別的孩子總欺負她,她才怕人,現在你……你二哥混得好,聽別人說啊,都幹上百工了,這不就人人哄著她,孩子們也對她和善,她自然也就樂意出去玩了。”
二哥?
哦,“二哥”不就是她嗎?
“這樣啊,多出去跟同齡人玩也好,省得在家裡面悶。”
雖說么妹腦子不太靈光,但好在她歲數小,別的小朋友估計也就比她聰明那麼一丟丟,想來問題不大。
宇文晟聽他們提及的“二哥”,想來就是“桑瑄青”了,看來鄭曲尺還真是“桑瑄青”的妹子。
他有意詢問一句:“曲尺,明天便是除夕了吧,你二哥為什麼還沒回來?”
鄭曲尺跟桑大哥頓時被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