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或許也不是信以為真,而是話術的命捏,非得也來一波離間計戲耍他們。
她眯起眼睛,還是看不大清楚,於是乾脆就閉上眼睛。
耳朵盡力捕捉一切聲響,同時她告訴秋:“告訴我,前面有些什麼?越詳細越好。”
秋很快就懂起了她的意思,於是一個話少的人,努力精簡又細緻的描述:“三十步開外, 有四棵錯落的大樹, 其中第三棵榕樹被藤蔓掛滿,左側有一棵杉樹枯朽大半,在大概百尺外,會有一個下坡,我查探過,分出三條岔路,中間那條有一堆碎石泥坑,另外一條開闊有高樹,還有一條細彎草掩……”
鄭曲尺根據他的描述在腦中迅速演練出對應的場景:“從掛滿藤蔓的第三棵樹下過,走右側,距離七步左右告訴我。”
秋驚訝她這麼快下對策,點頭。
“好。”
秋心跳加速,腳下跑得都快出殘影了。
“到了!”
鄭曲尺倏地睜眼,將前面模糊的畫面收入眼底,雖然看不清楚具體,但根據距離跟物體的大該輪廓判斷,她在心底刻畫好一個定點,弩朝前一比,就對準樹冠飛速一箭。
當~
箭尾顫晃,大片枯葉簌簌落下,藉著葉片的遮掩,她噓起眼,在經過那極短的過隙,伸手拽扯下垂落的一條粗長的枯藤。
她力道很大,拼著將對方“子孫”一併給斬草除根的狠勁,頓時稀稀拉拉的藤蔓就垂掉而下。
秋雖然天真,但不傻,他深深懷疑:“這樣有用?”
“當然沒用。”
鄭曲尺回答得理所當然。
秋:“……”
那你幹嘛整得一副老子贏麻了的得瑟模樣?
果然,那些被鄭曲尺扯落的遮攔就如同薄脆的紙張一般,被後趕而至的宇文晟隨手一劍,勁風旋轉,便切割得支離破碎。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以為的普通路障,卻給了他一次大大的意外。
在將那些藤木砍碎後,竟有無數的爬蟲跟下雨似的嘩嘩掉落了下來,其中還有同幾條蛇跟悲催遷連的蜘蛛。
宇文晟臉色一僵,斜眸睨去。
當即滯停下來,一掌撫過肩頸部分,劈落黑色蠕動的一大片。
髮間、衣服上還有更多正細細蠕蠕攀爬著,倒是那條斑斕毒蛇跟開了智似的,剛要落到他身上,就一個彈射飛速逃躥了,生怕晚了一步,會落得個千刀萬刮的下場。
秋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當聲徹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