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一直以來都很仰慕於我嗎?為何要逃跑?”
如同魔鬼的囈語一般,突兀響起,驚得半盲狀態的鄭曲尺身體一僵。
被、被發現逃跑了?!
她正想回他“你只聽到了前一句,後一句呢,那句我只想默默在背後守護被你吃了?”,但他顯然不打算給她開口的機會。
一個力道劈向她後頸,眼前一黑人就軟倒了下去。
……失算了,她還以為兩人打起來,就無暇留意她的行動,但哪知道宇文晟腹黑如斯。
這下“桑瑄青”這層馬甲,估計保不住了。
陌野看他將小矮子一個手刀劈暈,玩味陰冷聲調帶著嘶嘶的痛聲:“呵呵,怎麼的,是擔心這個仰慕守護你的小矮子,徹底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所以先將人弄暈,再發病是吧?”
宇文晟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反道報了一個數。
“十一月初七。”
“十一月十四。”
“十一月底。”
“十二月初一。”
每當宇文晟報一個確切的日期,陌野的心就揪緊一分。
他怔仲不已。
上面的日期,分別對應——他潛伏入鄴國邊境的時間。
他來到福縣的時間。
他籌備捕殺宇文晟的時間。
還有今天……計劃實施的時間。
他猛地抬眼,聲音似壓著一頭兇獸:“宇文晟,你早就摸清楚了我的行蹤?”
宇文晟歡悅低吟,抬步儒衫飄逸:“只要九瓏機關匣還在我手上,你就一定會主動來找我的。”
提起九瓏機關盒,陌野嗤笑著呸一聲:“你宇文晟奪走了九瓏機關匣又如何?就憑你們鄴國那些工匠,誰有本事能夠打得開?”
他捂著劃破皮肉的手臂,俊美的臉上本全是嘲弄與輕蔑,但這種傲慢得意卻並沒有在他臉上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