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跟么妹膽小,你來路不清,還經常神出鬼沒,會嚇著他們。”
“你們父母是墨家弟子,你們三兄妹也是,可你為什麼要一直要瞞著他們,不讓你大哥知道你在替墨家做事?”秋不理解。
這件事情鄭曲尺也不清楚,但她知道,桑大哥對於他們的過去,父母的死亡,甚至包括她曾經在墨家使用的名字,這一切都厭惡且避諱。
倘若讓他知道她在替墨家當刺客,她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她不想再跟秋說這些,正想轉移話題時,她忽然想起一件被她忽略掉的事情來。
她緊聲道:“你之前說,鉅鹿國的人引宇文晟他們去春出渡,是因為在那裡早就布好機關陷阱?”
“嗯。”
“什麼樣的埋伏,憑方才那三十幾名騎兵能不能破得了?如果出戰的不是宇文晟,而是其它人呢?”
秋:“鉅鹿國的司馬陌野武功不及宇文晟十分之一,但兩人交手,他卻每一次都能夠從宇文晟手上僥倖逃脫,靠的就是他一手變幻莫測的機巧術。”
這一句話,算是解答了鄭曲尺心底的全部疑惑。
“一個孩童如果手握利器,也是能殺得了飢腸轆轆的惡犬。”
連宇文晟都應付不了鉅鹿國的機械殺器,其它人就更不用說了。
“你怎麼了?”秋歪著頭盯注她,總覺得她現在好像正面臨著一種很艱難的抉擇。
鄭曲尺眼中醞著最後一絲希望,問秋:“你幾歲了?成親沒有?有鄴國的正規戶籍嗎?願意入贅嗎?”
秋被她連番的問話整個怔愣了半晌,才道:“十五,沒有,沒有,不願。”
鄭曲尺很失望,因為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既然秋敢自己送上門,她就敢老牛吃嫩草,不去想那個騙了她的倒黴贅婿,管他去死。
但她做夢都沒想到,這棵嫩草竟然連十六都沒有,她就是再喪心病狂也啃不下嘴啊。
“shit!”
鄭曲尺低咒一聲,頭一轉拐個彎,然後拼足了全部勇氣跟不知明的怒意,就朝春出渡的路奔跑而去。
風揚起她面巾跟衣襬,她跟只憤怒的小鳥一樣,要把被“綠皮豬”給偷走的“鳥蛋”給搶回來。
秋一驚,追上去:“尺子,你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