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羿點頭“也行,如果有空座就跟他們一起出去,沒有空座我可以自己走。”
記起跟聞隊長的通話,風羿又說,“我要先去一趟南監測站,離這裡也不算太遠。救護中心的車順路嗎?”
姚隊長笑道,“區監測站啊,那你等我半天,我開車跟你一起去,我去那邊有點事。”
等姚站長離開,風羿閒著也是閒著,繞著這個不大的救助站走了一圈。昨晚上沒多注意看,現在有空多瞧瞧。
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風羿注意到,有些地方的地面灑了一圈藥粉。
昨晚下過雨,這些藥粉是有人新灑的,不多,就繞著救助站外灑一圈。
風羿聞了聞,見一位站員路過,便問道:
“這是驅蛇的?”
“對,類似的功能,主要是阻止蛇爬進來,也沒有什麼毒害性。其實這些粉末蛇並不一定怕,只能算討厭,就像不喜歡吃香菜的人聞到香菜味兒就避開,但要說有什麼毒害性,那就算不上了。”那名站員解釋道。
藥粉沒有什麼複雜的化學程式來加工,就算被雨水沖走,也不會對這裡的生態有多大影響。
山裡的毒蛇不少,而站內又沒有抗蛇毒血清,所以採用了一些驅逐法子來避免意外受傷。蛇毒可是能致命的。
等那名站員離開,風羿蹲身,略好奇地用手指沾了點地上的粉末,拿近,動作微微一頓,放在鼻下仔細聞了聞。
然後露出彷彿接觸了“難吃的黑暗料理”般的嫌棄表情。
沾了藥粉的手指用樹葉擦了擦,風羿扭頭看向另一邊,在那兒有個員工。
那站員四十來歲,端著個茶缸,正看著風羿這邊。
見風羿望過來,那人露出個笑,端著茶缸,隨意披著件外套走過來,對風羿說道:
“我一出門就看到你蹲那,還以為你要舔一下那藥粉是什麼味呢。”
他都做好準備喝止,沒想到風羿只是聞一聞。
嚇他一跳,剛還想著現在的年輕人咋這麼莽咧。
哎,誤會了誤會了!
思量間,那人微笑中又帶著兩分歉意。
風羿也露出個禮貌的笑,打了聲招呼。
去不遠處的水池洗了手,又問這邊有沒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沒事幹,對方又有空暇,風羿跟這位有二十多年守山經驗的站員聊了聊,有些內容他可以添進自己的任務報告裡。
山裡這種救助站內的生活比較清苦,對很多人來說也很乏味枯燥。
站員們多是本地人,家裡離這兒也不是很遠,對這裡有更深的感情,也不覺得有多艱難。
聯保局的巡查隊進山調查“大片竹子開花”的事,站裡的員工都知道。
在山裡工作過很多年,老站員們對這種情形的態度更冷靜。他們見得多了,也聽祖輩們說得多。
“其實以我們的經驗,這次竹子大片開花應該不算特別嚴重。可能有乾旱的原因,但不至於像氣候異常期那麼可怕。”那名站員跟風羿說道,“我家孩子聽說山裡有大片大片竹林開花,還很擔心地問我大熊貓會不會餓死,說要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