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營地的方向走,血腥味兒忽然變得很重,秦梔屏住呼吸,卻根本憋不了多久。再次呼吸,那味道再次衝進鼻子裡,太難聞了。
“戰況如何?”詢問,雙手勾著元極的脖頸,秦梔忽然問道。被他如此輕鬆的抱著,即便身體有些不太舒服,但已經都不成問題了。
“你可以問問元爍,他殺紅了眼睛。若不是蕭四禾將他從馬背上撲下來,他就跑到山裡去追司徒康了。”元極淡淡的說著,對元爍的表現似乎是滿意,又似乎不太滿意。
“那現在是誰在追司徒康?”總不會就任他跑了吧。
“這裡的守將,武將軍。”元極算是給他一個機會吧,否則他接下來會得到更嚴重的懲罰。作為一個營地的守將,居然會險些死於叛軍刀下,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聞言,秦梔點點頭,元極想的很周到。
“在這兒歇著吧,會有人在外面守著,我處理完外面的事兒便回來。”抱著她進了一間極其溫暖的房間,元極動作很輕的將她放在了火炕上。不過,因為軍中出現反叛之事,這些屋子裡的供暖就被忽略了,這火炕也不熱。
“去吧。對了,看住那個小白臉兒,把他捆好了,他鬼主意多著呢。”抬手撫著自己的額頭,眼下比起臉來,她腦門兒更疼。
“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疼不疼?”輕輕地撫著她的臉和腦門兒,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她現在居然會用腦門兒打架了。
“還行,除了沒力氣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好像那迷藥的藥力要更強一些,導致神經都失靈了。
“等我一會兒。”低頭在她發紅的腦門兒上親了親,元極漆黑的眸子更像兩個漩渦,他是有些歉意的,這麼多年她也沒吃過什麼苦,這回反倒傷痕累累的。
元極離開了,秦梔隨後便躺下了,凍死她了,但這火炕也沒什麼熱氣。
外面有人走動說話的聲音,不過比昨晚就正常的多,雖說勝利了,卻並不得意和囂張。
而且,身下的火炕很快就開始熱了,開始了正常的供熱,躺在火炕上的人也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起來。
身上的藥力也在逐漸的消失,那迷藥的藥效看起來是很強的,但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大約兩刻鐘後,有人開啟了房門,秦梔直接扭頭看過去,姿勢奇異。
最先進來的是元爍,大步流星,前腳進來,就開始動手脫衣服。他衣服上都是血,散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你怎麼弄得?我才走了一天兩夜,你就變成這樣了?唱戲不用上妝了。”脫下衣服扔在地上,元爍走到火炕邊緣,盯著她的臉一邊問道。臉上有噴濺上的血跡,但是已經乾涸了,再配上他那睜大的眼睛,看起來倒是真有一副將軍的樣子。
“還說呢,還不是因為你。司徒康想知道你在哪兒,你比我更好做人質。我不說,就捱了一頓胖揍。”說著,她伸出手,元爍也配合的一下子將她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