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主上,您至今還是這麼說,雖然承認自己不如陳鶴,但是依然認為陳鶴的勝利有運氣的成份,那麼您想過一個問題沒有,二十萬大軍,您養得起嗎?”顧老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話說的很是誅心了,但是顧老卻還是說了,因為他知道李慶學這一次聽進去了。
聽到這話,李慶學的兩眼微微一凝,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或者說曾經有過那麼一剎那的想法,但是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是雲山神殿大方,給了陳鶴足夠的戰魂,讓他可以超兵!
而現在想想,這個想法何等可笑,戰神使者也有戰神使者的規矩,神殿或許可以扶持一陣子陳鶴,但是不可能一直扶持,最終還是要靠陳鶴自己才行。
所以,李慶學自己的答案就是,自己養不起,二十萬大軍每月的戰魂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讓他養兵二十萬,幾天他就完了,就算是神殿原意扶持他一段時間,但是過去之後,他依然什麼都不是。
看到李慶學沉默不語的樣子,顧老再次說道:“您光看到了陳鶴風光的地方,看到了他強大的地方,但是您就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嗎,從陳鶴聲名鵲起開始,到現在,除了六陰山一戰之外,您再聽說過他什麼新的訊息了沒有?”
經過顧老這麼一說,李慶學猛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陳鶴從那一場堪稱經典的戰役之後,除了別人老生常談的時候,會提起陳鶴這個名字之外,再沒有半點陳鶴新的新訊息了。
陳鶴就像是蒸發了一般,按理說這樣一個天驕,還有那一場堪稱無雙的戰役,不管他做什麼,都會被人所關注到,但是事實上,外界已經很久沒有陳鶴的新訊息了!那就意味著,陳鶴這一段時間裡面,什麼沒做,他在...刻意的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報,主上,前營士卒來報,十里外已經看到千軍城大軍在靠近定龍山了!”就在這時候一名士卒前來稟報,雖然說斥候出不去,但是陳鶴大軍到來,鋪天蓋地的,他們又是在山上,藉助地勢,傻子都能看到,所以前營的人立刻就彙報上來。
“顧老,我明白了,這一仗打完之後,我若是輸了的話,正好韜光隱晦,不再輕露鋒芒;我若贏了的話,便主動找陳鶴一戰,褪去這第一天驕的光環!”孟河擺擺手,示意士卒下去之後,認真地看著顧雲說道。
“主上,恭喜你大徹大悟,可喜可賀,他日主上成就,定然不會比那陳鶴弱了的,他如果不過是仗著兵種強盛罷了,日後主上定然可以超越此人!”顧雲當即拜了一下,讚許道。
“有顧老在側輔佐,才是我的榮幸,得顧老時常提點,我少犯了不知道多少的錯!顧老,您且在這裡歇著,我這便去前營看看,千軍城來勢洶洶,定然會全力攻城!
雖然說輸贏對我來說不重要了,但是能夠贏的話,自然是最好的,輸給陳鶴,和輸給陳鶴支援的人,我果然還是更傾向於輸給陳鶴!”李慶學說完之後,便直接前往前營去了,與此同時,隨著李慶學一起出徵的天驕們也紛紛趕到了前營。
大戰終於來臨了,一干天驕們之所以沒有離開,陪伴著李慶學,契約固然是其一,最主要的還是想要親身的體驗一下大規模的大戰氛圍,幾十萬人的大戰,可不是他們平日裡幾千上萬人的那種小場面,無論是排兵佈陣,還是調兵遣將,都有著很大的區別,在這種級數的大戰中,可以說隨便一次碰撞,死亡計程車卒,可能就是他們全部兵力的總和,任何一個疏忽,可能就是上萬人的陣亡。
“孟河,你終於來了!”當李慶學登上了簡易的木牆的時候,便看到了已經陣列在前的千軍城大軍,以及被士卒保護起來的孟河,開口說道,不同於上一次,這一次李慶學的神情十分的淡然,因為正如顧雲所說,李慶學大徹大悟了,雖然還在爭輸贏,但是真的輸了也是無所謂了。
“是啊,你在這裡擺下瞭如此陣勢,不就是等著我來嗎,我若是不來會會你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你這一番盛情!”孟河回了一句。
“來吧,孟河,就讓我看看,你如何攻下我這定龍山!”李慶學帶著幾分幹雲豪氣的喊了一嗓子:“別小瞧了我!”
“如你所願!”孟河說完之後,緩緩的退了下去,接著一揮手,下一刻傳令兵,揮舞起了血旗,伴隨著“弓嵐,弓嵐!”的呼喊聲,空中一朵烏雲升起落下,將整個木牆給覆蓋住了,正是孟河準備的兩萬弓箭兵,直接以弓嵐箭陣覆蓋式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