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
黃粱疑惑道。
江行舟一屁股坐在地上,回憶道:“就讓我從頭說給你聽吧。”
“五年前,那個時候我還是財經學院的一名大二的學生,當時恰逢學校組織文藝匯演,作為學生會幹部的我,前去幫忙。”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文藝館內佈置燈光,那天是匯演前的最後一次彩排,也就是那一次,我認識了妙然。”
“當時我站在臺下,學校裡的舞蹈隊學員正在臺上排練,身穿白色天鵝服的妙然在人群中輕盈起舞,身材高挑的她很是出眾,就像是一朵純白的蘭花,優雅,動人,令我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那次彩排後,我就主動問她要了聯絡方式,認識後我才發現,我們竟有著很多相同的愛好,喜歡攝影,喜歡動漫,喜歡看陳總管的《雪中》,沒過多久,我們就確定了關係,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去遊樂場坐旋轉木馬,去外邊的城市旅遊,成為了校園內旁人羨慕的情侶。”
提起兩人的過去,江行舟滿臉笑容。
“原本這一切的美好會一直伴隨我們,可是,沈龍濤這個渣碎,是他,將這一切都破壞了!”
江行舟話鋒一轉,咬牙切齒道。
“沈龍濤做了什麼?”
“你知不知道他除了是教務處主任之外,在以前還幹過一個職位。”
“哦?”
這個黃粱還真不知道,據他所知,沈龍濤成為教務處主任是近兩三年的事,在那之前的事情,他就不瞭解了。
“五年前,他當時還不是主任,是管理學校文藝部的輔導老師。”
“那這與丁秒然的死有何關係?”
“沈龍濤這個衣冠禽獸,之前他還是文藝部的輔導老師時,就經常利用自己的身份逼迫那些年輕的女孩和他做些骯髒之事,他一直逼迫妙然,各種各樣的威脅她,將一個陽光,開朗的女孩活生生逼成了抑鬱症,最後跳樓自殺!”
江行舟雙目瞪得通圓,脖子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兩年前,沈龍濤剛升為主任,在一次喝醉後,我無意間聽他說的,我至今都記得他當時那醜惡的嘴臉。”
“他當時剛剛升職,滿臉得意的在他的心腹下屬面前炫耀著,說自己已經勸說了那女孩一個月,只要從了他,以後省級舞蹈賽的名額都會有她。”
“可惜,妙然的一直拒絕將他的耐心消耗殆盡,所以準備當天強行成事,誰知道那女孩寧死不從,轉身就跳了下去,將他和另一個前來幫他勸說的女孩都嚇了一跳,幸虧他倆聰明,串通好證詞,再加上他找人將事情壓了下來,所以這事情才沒有鬧大。”
“得知真相的我,才恍然大悟,像妙然這樣堅強的女孩,又怎麼會好好的自殺呢?都怪我,一直沒有發現她的痛苦,沒有早點幫助她,使得她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
“那你之後為啥不報警呢?”
黃粱反問道。
“證據,證據呢?”
江行舟一臉頹然:“老藝術樓從建立之初,監控就沒有鋪設完,後來也一直沒有更新,而且當時在排練室的,就只有沈龍濤、妙然和另一個舞蹈隊的女孩,那個女孩也說了妙然是跳樓自殺的,沒有其他證據,這如何定案?”
“照你這麼說,那女孩是和沈龍濤串通好了,做了偽證了?那你為啥不去找她,讓她說出真相。”
黃粱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