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光軍,好好說話,你...”然而,怎料水州剛剛話說一半兒,又被衛斌給打斷了!
“水州啊,人家光軍想說話你就讓他說唄,我們聯邦講求的可是言論自由,更何況,這是在咱們的包廂裡,難不成你連話都不讓人家說了!”衛斌笑著說道。
顯然,水州是知道衛斌的身份的,而且從剛剛眾人對待他的態度上來看,二工和光軍肯定是不知道衛斌的身份的,至於超兒知不知道他的身份,現在衛斌也有點說不準,因為超兒對誰都非常的客氣,不能因為說超兒對衛斌客氣,就說超兒知道衛斌的身份!
而剛剛水州的那句話,顯然是在提醒光軍,甚至是想要把衛斌的身份給曝光出來,可衛斌今天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好好的奚落他們一番嗎?你水州一下子把我的身份給曝光了,那他們還敢對我不客氣嗎?他們都對我客客氣氣的,我還怎麼打壓他們?所以,見水州又要上前勸架的嫌疑,衛斌急忙制止了水州,而水州這個人呢,為人也是很精明,他自己開了一家小型工廠,如果沒有一點心眼的話,那是幹不成的,所以,當衛斌說出這話以後,水州立馬就明白了衛斌的意思,獨自一人加起了菜,不再對光軍提醒些什麼,雖然他和光軍之間的關係要比他和衛斌的關係好,可在上位者面前,他必須要夾緊尾巴老老實實做人,他不再去提醒光軍,將來頂多是失去光軍這個朋友而已,可他一旦忤逆了衛斌的意思,那他失去的將是所有,二人關係雖然比衛斌好點,但也只是酒肉朋友而已,並沒有太大的深交,為了區區一個光軍去得罪衛斌,顯然是不划算的,所以,水州這才做出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坐在一旁看戲的架勢!
而坐在他旁邊的光軍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因為他也很瞭解水州,水州是一個為人比較圓滑的人,光軍還以為水州的意思是,大家都這麼大歲數了,和老同學說話就不要叫人家二筆了,這種帶有貶義性質的外號,如果是特別熟的兩個人,那沒問題,可光軍和衛斌雖然說是小學同學,可彼此之間都看對方並不順眼,他們的關係是那種可以直接稱呼對方外號的關係嗎?顯然不是!
可如果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熟,而你卻偏偏要去稱呼對方的外號的話,那對方能高興的了嗎?大家可都是成年人了,不比小孩子時候了,你來聽聽你對人家的稱呼,二筆?顯然,這個筆是斌的諧音,這種稱呼是不是有些侮辱人呢?
光軍以為水州只是想要圓一下場,不要把氣氛搞得那麼針鋒相對,所以才對他進行提醒的,顯然光軍會錯了意了!
“大家都是老同學了,二筆才不會介意呢,你說對不對啊二筆!”光軍笑著說道。
就這樣,光軍左一個二筆,右一個二筆的叫著,顯然,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笑的有多燦爛,將來哭的就有多慘!
而坐在他旁邊的水州的臉上,不由得劃過了一條有一條的橫線,甚至是,水州下意識的將凳子朝著遠離光軍的方向挪了挪,似乎意在和光軍劃清界限,生怕事後衛斌算起賬來,會連累到自己一樣!
“沒錯,大家都是老同學了,何必計較那麼多呢!”儘管光軍左一個二筆,右一個二筆的叫著,可衛斌依舊還是陪著笑臉!
而衛斌的這一舉動,更加篤定了光軍要當眾羞辱一下衛斌,以藉此討好超兒的歡心,自己都這麼侮辱他了,他居然還陪著笑臉,看來,他今天混的確實不咋地,雖然是在豪泰大酒店這麼高檔的地方上班,但也只是一個服務員而已,如果他有本事的話,又豈會陪著自己的笑臉?
“既然你拿我們當老同學,那你這酒杯是怎麼一回事?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們大家的酒杯都是滿著的,剛剛這一口下去,你看看,大家誰的酒杯不是下去了三分之一?再來看看你,你就這麼舔一口?”光軍刻意把舔這個字咬的很重,其寓意已經很明顯了,什麼動物喝水用舔字來形容?那肯定是狗啊!光軍這是在暗諷衛斌是狗啊!
“我實在是不勝酒力啊,我要是能喝,肯定會把各位老同學給陪到開心為止啊!”衛斌故作難色的說道,一副典型的膽小怕事的小老百姓的姿態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見衛斌唯唯諾諾的樣子,光軍這下更加來勁兒了,他還以為衛斌是怕了他呢!
“不是我說你,酒桌上的規矩,今天我得好好的給你說道說道,如果是用小杯喝,那每一杯都要用分酒器倒滿,然後舉杯就要乾杯!不過呢,咱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村裡人,大家都比較豪爽,用不慣那麼小的杯子,所以這才換做了直接用分酒器來喝酒!可是在這酒桌上啊,你得記住了,前三口酒,一定要大口的喝,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別人就要乾杯了,如果像你這樣,一口一口的舔,等別人三口下肚,準備乾杯的時候,你的杯子裡還有大半杯,你乾的下去嗎?”光軍就像是一個領導在教育下屬一樣教育著衛斌,彷彿衛斌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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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說的是,我喝的確實有點慢了!”衛斌繼續陪著笑臉!
“先不說三口乾杯的事情,人家超哥這麼熱情的把你拉進來,又給你擺了一張凳子,這麼客氣的拉你一起喝酒,你這一口下去總不能比人家喝得少吧?你這是不尊重人家啊!如果想一口一口的舔,那第二杯的時候再慢慢的舔,第二杯的時候一般就是個人發揮的階段了,那個時候你喝的慢點沒有人會怪你的!”光軍繼續教育著衛斌。
聽了光軍的話,水州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他此時已經後悔自己當初去提醒光軍了,這萬一要是被衛斌誤會成他們二人的關係很好怎麼辦?那自己鐵定是要被牽連了,光軍現在這麼囂張,等一會兒指不定會有多慘呢!萬一把自己也給連累了,那老子真的是冤枉死啊,我們只是一起喝酒的酒肉朋友啊!
“再有,剛剛碰杯的時候,你居然舉的比誰都高,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在座的這些人裡,你混的比誰好你自己說吧!超哥家裡什麼情況,這不用我多說了吧?二工自己在包工程,給手下人開工資,這也不用多說了吧?水州自己開了個廠子當老闆,也不比你差吧?韋哥這面子,站出來說句話,沒有人不聽吧?你說你混的比誰好啊,敢把就被舉的這麼高?”光軍各種埋汰著衛斌,他每列舉一個人的成績,都是在踐踏著衛斌的尊嚴!
“我不行,就我那旮旯,還不夠負債的呢!我跟你們可沒法比啊!”當光軍介紹到水州的時候,直接驚出了水州一身的冷汗!
我尼嗎,老子就默默的坐在這裡吃著菜,你都能把我給搞出來?真踏馬的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於是,水州急忙謙虛了兩句,說自己沒法和別人比,其實這句話,在旁人聽來,是一句謙虛的話,可實際上呢,他是在向衛斌傳遞一個訊號,那就是我要與在座的各位劃清界限接下來他們的所有所作所為都和我沒關係!
水州多精明啊,衛斌的性格和經歷水州是明白的,包括在去年的時候,他還和衛斌一起和幾個發小吃過飯,他了解衛斌的性格,衛斌自打小就和光軍,二工和韋哥不對眼,而今天,光軍只是充當了一個馬前卒的角色而已,等一會兒,當二工和韋哥見衛斌這麼唯唯諾諾,肯定也會站出來踩衛斌一腳的,要知道,水州和二工的關係非常好,這一點絕對不是光軍可比的,萬一等一會兒二工也站出來羞辱衛斌了,那水州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在發生那種事情之前,他勢必要提前給衛斌打一針預防針,他要告訴衛斌,今天在座的這些人的任何言論都和我無關!
“哎呀,我這不是喝不了酒嗎,我要是能喝,肯定把哥幾個陪到位了!”面對著光軍的冷嘲熱諷,衛斌絲毫沒有改變自己臉上的笑容。
“那你說怎麼著吧!大家都是老同學了,都給你面子,你總不能不給大家面子吧?”光軍一聽,衛斌好像是上了他的套了!
“要不這樣,我打一圈,給兄弟們賠個不是,你看這樣行不行?”衛斌說道。
衛斌話音剛落,光軍就笑了起來,衛斌這廝,終於還是上了自己的套,光軍羞辱衛斌這麼久,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讓衛斌打一圈酒嗎?這樣一來,第一,他羞辱衛斌的目的達到了,他的心裡痛快了,第二,衛斌本身就喝不了多少酒,這一圈酒下去,他就是不醉也差不多了!第三,只要衛斌願意打圈了,那就算是承認自己的錯誤了,而在一群老同學的酒桌上承認自己的錯誤,那得多尷尬啊,本身就不是什麼大事,是光軍自己非要小題大做而已,現在把衛斌也給忽悠的一起小題大做了,可是讓衛斌徹底的失去顏面!
“呵呵,都知道你小時候學習好,老實天天誇你,可結果呢?學習好有什麼用?還不是在這裡當服務員?還不是陪著我們這些差等生的笑臉?呵呵,百無一用是書生真是個廢物!”光軍的心裡樂開了花!
他為什麼這麼痛恨衛斌?包括同一桌子上的二工和韋哥,為什麼看衛斌不順眼?其一,他們小時候打過架,而這三個人又非常的小肚雞腸,即便是小時候的仇恨現在也會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