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加成渾身帶煞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那變態, 抬起一腳踹翻, 手起棍落給他開了瓢。動作發狠,手法熟練, 一看就是經常幹架的。
而那男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連嚎都嚎不出聲,薄薄一層雪花的地面很快就濺了一片紅,周加成陰沉著臉又是一棍子,這下是打在了他腿骨上。
“姐, 沒事了。”陸星曜單手攬著驚魂未定的陸星月, 另一隻手用袖子蹭了蹭她臉上的淚,然後順勢擋在她眼前, 不讓她看。陸星月卻將他的手輕輕扒下來, 愣愣的望著那邊。
眼見那個人被周加成毫不留情打得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陸星月渾渾噩噩的腦子這才驟然反應過來,這變態的確是該死,但是如果真鬧出人命, 那就麻煩了。
她忙往前幾步喊:“周加成, 停手!”
周加成應聲收手,回過頭來, 打人時那種冷戾的神色還未能散去,看著有幾分駭人。
陸星月被他這眼神看得心頭猛顫, 但還是又走近了些對他道:“我們,我們還是報警吧。”
她的話還未落音,就看到陸星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來了, 下頜緊繃,神情凜然抬腳對著地上男人的腦袋就是一踹。
周加成緩了緩神色,嗤聲道:“報警?關一段時間照舊放出來。”
陸星月一時也無言以對。沒辦法,事實就是這樣。這種人付出的代價都太小了,所以才敢這麼猖狂,肆無忌憚。她也只是其中一個受害人罷了。
周加成道:“不如減輕警察叔叔的負擔,把他交給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他。”
理智告訴陸星月這樣是非常不對的,可是……在周加成打電話叫人來的時候,她阻止的話沒說出口。整治是其次,最好是讓他以後都沒膽或者不能再禍害別的姑娘,也算無形中少了一份危害。
陸星曜朝著周加成瞥了一眼,破天荒沒有跟他抬槓,算是預設了。
周加成扔了棍子,轉頭看了看陸星月剛才來時的方向,突然朝著那邊走了幾十米的距離,彎腰拾起一團紅通通的東西。
是陸星月剛才跑掉的圍巾。
周加成拍了拍上面的水珠,走回來遞給陸星月,“這是你的吧,看你出門時戴著。”
陸星月腦袋漲漲的與他黑沉的眸子對視片刻,才想起來伸手去接,然後低啞的聲音說了聲謝謝。
周加成深深注視著她,剛想伸手去碰她還濕潤著的面頰,陸星曜眼疾手快的截住他的手腕,將他推開一些,冷聲道:“規矩點。”
周加成心裡不舒坦,也開始找他的茬:“你這個做弟弟的怎麼回事,她這麼晚回來,你都不在外面等她?知道外面多危險嗎?”
陸星曜被他這話堵得片刻無言,氣結又懊惱。他是看著時間下來的,而且只會提前,不會遲,他也沒想到陸星月回來的比以往耗時都少,還遇到這種危險。
兩個人好像同時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又同時轉頭朝著陸星月望去,本應該是在小區門口下車的,她怎麼會從那邊跑回來?
陸星月就把司機在路口丟下她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陸星曜聽得眸中怒氣暴漲,周加成則是直接罵了一句艹。不過不用問,陸星月當時睡迷糊了,肯定不會記得那個車牌號了。
周加成讓陸星曜帶著陸星月先回家,他還要在這兒等人來處理。
陸星月已經隨著陸星曜走出一段距離了,還是轉回頭去,看向周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