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向著長樂宮奔去,一面高聲喊著祈雲義,“皇長子殿下!皇長子殿下!”
然而不等她靠近長樂宮,已是有持刀的侍衛發覺了她,當下,便有人抓住了她的身子,一左一右架起了她的胳膊,厲聲喝道:“大膽奴婢,長樂宮中豈容你喧嘩!”
語畢,侍從作勢便要將秋月押下。
“殿下......皇長子殿下!”秋月眼淚汪汪,仍是拼命的向著長樂宮的方向呼喊著,擔心她驚擾帝後,左邊的侍從一個用力,一個巴掌便是向著秋月的臉龐上扇去,秋月頓覺天旋地轉,唇角頓時沁出了血絲。
“快將她帶下去!”有侍從喝道,秋月心知自己兇多吉少,她的眼底含淚,嘴巴上已是被人狠狠捂住,她嗚嚥著,掙紮著,在宮中侍衛面前卻是起不了絲毫作用,只能任由他人將自己押下去。
“慢著!”驀然,有一道男聲在身後響起。
侍從一驚,回眸看去,就見是侍衛統領向著此處行來,於統領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皺起眉頭,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侍從一手仍是捂著秋月的嘴巴,解釋道:“此女在此處高聲喧嘩,一聲聲的喊著皇長子,屬下擔心她驚擾聖駕,正要帶下去盤問。”
“哦?”於大人一怔,他看著秋月的眼睛,一個手勢,示意侍從的手掌從她的嘴巴取下,而後問道:“你要找皇長子有何事?”
侍從們松開了秋月的身子,秋月二話不說,直接向著統領跪了下去,“大人,我要找皇長子,我要求他......去救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是誰?”統領問。
“我家小姐......是楚王妃。”
“你是沈家的人?”於統領一驚,繼而想起,楚王妃自滑胎後一直在宮中休養,他曾與楚王妃的兄長沈昭城一起共事,也算是有幾分交情,自然也知道自祈雲祚被皇上下令禁足後,沈家也是失去了靠山,正自顧不暇,沈昭城如今已是賦閑在家,即便擔心妹子的情形,卻也無法將手伸到宮裡來。
“我是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求大人開恩,讓我見皇長子一面!”秋月涕淚橫流。
“眼下皇長子在長樂宮中,帝後皆在,你如何能見得?”於統領開口,說的卻是實話。
秋月的心涼了半截,只癱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你先回去,等皇長子出來,我會替你報信。”於統領眸光真摯,對這個忠貞護住的丫頭倒是生出兩分敬意,只沉聲與秋月開口。
“多謝大人!”秋月眼底有亮光閃過,對著於統領不住的叩謝。
長樂宮中。
洪化帝身子不適,不等宴席結束,他便是讓聞妃與楊妃攙扶著離開了長樂宮,皇後則是留下繼續款待著遠道而來的貴客。
聞妃經過忽蘭身邊時,卻是向著忽蘭看了一眼,她的眼瞳溫和,對著忽蘭微微頷首,而後便是扶著洪化帝離開了長樂宮。
忽蘭看著聞妃的背影,與一旁的呼延釗道:“你看見沒,剛才那位便是四皇子的生母,她很和善,是不是?”
“這宮裡沒有省油的燈,更不會有和善的人,”呼延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向著忽蘭看去,與她低聲言了一句:“祈人有一句話,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些明面上與你為敵的人倒好對付,可那些在臉上笑嘻嘻的人,卻極易在背後給你一刀。”
忽蘭心下一震,她不解的向著呼延釗看去,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
“等你嫁到大祁,以後你會明白的。”呼延釗淡淡開口,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待皇上走後,皇後也是沒了心思,卻還是勉力相陪,宴席後,皇後又是命人喚來了舞姬,行舞助興。
祈雲義向著妻子看去,低聲與她吐出了兩個字:“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