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好本事,竟能以一把初階劍器劈斷這把淺霜劍。”麻坑中年人說道。
赤星劍與那柄白色劍器同為初階法器,照理來說赤星劍是不可能把同階的劍器劈斷的,所以他才會這麼說。
他背後有個男子面露不忿之色,顯然那把淺霜劍就是他的法器。
程元化等人也驚訝地看了沈謙一眼,不過並沒有太在意,因為沈謙在之前破二龍戲珠陣的時候,以一己之力就拖住了其中一條蛟龍,顯然神念較其他人要強。
神念強,那麼法器的威力就大,能劈斷同階劍器似乎也不是那麼奇怪。
只有沈謙自己清楚,他的神念雖強,但也只能做到輕易壓制同階法器而已,若說直接劈斷,卻不太可能,畢竟法器的品質擺在這裡,同階法器品質相差絕不會太多的,就好似兩塊質地一樣的石頭,兩個人對擲,力氣大的人擲出的石頭可以把力氣小的人擲出的石頭撞回去,但卻絕不可能把那塊石頭撞碎。
當然,倘若沈謙已是煉氣九層的話,那麼也許有那麼一絲可能可以做到,不過沈謙很清楚,自己的神念離煉氣九層還差得很遠。
不過此時此地,並不是去深思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有必要自示其弱,所以沈謙只是笑了笑,並不答話。
程元化走上前去,施了一禮道:“幾位道友怎麼稱呼?”
“我姓王名騫,別人都叫我麻面梟。”
程元化聽到“麻面梟”三個字時不禁身子一僵,然後神情極不自然地抱拳道:“原來是王道友當面,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但通常緊跟在“如雷貫耳”後面的“幸會,幸會”這四個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去。
原來這“麻面梟”王騫乃是興國近幾年出現的一個獨行大盜,專門劫殺落單的修士,死在他手下的散修不在少數。
雖然煉氣六層的修為並不算高,但他為人警覺,又從不招惹家族宗門修士,故而逍遙至今。
遇上他算是眾人晦星高照觸足了黴頭,你讓程元化如何說得出“幸會”來?
只是程元化聽說此人一向獨來獨往,不知為何今日卻有這許多人。
“不知王道友有何事指教。”程元化硬著頭皮問道。
其實光憑之前那把飛劍就知道,對方的用意自然就是殺人奪寶了,但程元化見對方人多,且修為也較自己這邊高,而自己身上又帶著那陣盤,並不希望出什麼岔子,所以還是不想與對方扯破臉皮。
但事情發展顯然並不如程元化所願,那王騫一聲冷笑,道:“你既然聽說過我,還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你也不要白費唇舌了,爽快一點,把身上的儲物袋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