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看著天邊的白雲,忽然又起了興致。
“世子?”跟在他身邊的侍衛竹清低聲問。
“陪本公子出去騎馬去!”容軒興致高昂,剛出門,頓了頓又問,“妍兮身體好點了麼?”
竹清答到:“最近幾天都很好,王丞相很開心。”容軒這才放了心,繼續想外走去。
自前幾日遇到那個瞎子後他就再沒出去騎馬。是覺得他晦氣?但又不像,就好像……說不上來,像認識一樣。可他十八年的生活裡從未見過瞎子,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莫非是那瞎子使了些妖術,讓他注意到他?他越想,心就越煩。但容軒並沒有打發遊玩的意思,依舊去了馬棚。
馬棚裡關著容軒心愛的寶馬,一匹赤兔馬,正是那日所騎,除此之外,還有一匹烏雲踏雪,一匹純白馬。
容軒的手伸向烏雲踏雪的韁繩,但他的手在空中頓了頓,轉向赤兔馬。他想,不如沖沖晦氣。
赤兔馬野性較強,容軒安撫了好一陣,再次騎上。他的侍衛也挑了匹普通馬,跟在他身後。
選條清淨點的街道吧,撫摸著赤兔馬光滑的皮毛,容軒的心情又好了點。思來想去,他選了南大街,那是皇城最清淨的幾條街之一。
果然清淨,四周的商店大多開著門,但人卻不多,容軒扭頭看去,眼角卻不經意地掃過一個身影。他立刻僵住了,不可置信的轉過頭——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瞎子正一手抓這糖葫蘆一手用盲杖探著走出!
說不上為什麼,他立刻憤怒了,駕著馬飛奔過去,在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就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惡狠狠的問:“你為什麼還出現在本公子面前!”
瞎子好像被他驚呆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了好久才說到:“對不起,是在下汙了公子的視線,在下馬上離開……”他邊說這邊慢慢彎下腰,躬身就要退走。容軒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有了錯覺,他竟然感覺……那人在顫抖。
“誰允許你走的!”他下意識的加大力氣,阻住那人步伐。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滯了滯,語氣再次變得陰狠起來:“記不記得本公子說過,別讓本公子再看見你?”
那人又是沉默半晌,才說:“記得。”
“那麼,你現在讓本公子看見了,該怎麼辦呢?”容軒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笑,沒等那人回答,他就接了,“竹清!把他給我綁到柴房!”
“世子,您府內……沒有柴房。”一旁牽著馬的竹清小心翼翼的答。
“那就把他關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容軒暴躁,竹清怎麼這麼聽不懂他的意思。
至始至終,雲玄再沒說一句話,直到他被獨自一人推進一個一進的院子。
“還真是……人生如戲啊。”他盤坐在床上,仔細體味一番,苦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