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黃素妍的猙獰，在場的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反應，張穆辰掙開繩子，揉了揉被綁得發酸的手臂。
張臨盛看他小小年紀遭到這樣的待遇卻能忍住不吭一聲，眼裡閃過一絲滿意。
張穆辰拆開蛋糕盒子，拿起塑膠刀把蛋糕切成兩半，取了一小塊吃了起來，他雖然餓，但吃相仍然優雅。
張臨勝看他把剩了一半的蛋糕又重新包好，心裡有些複雜。
張穆辰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媽咪等會過來。”
他並不是很擔心自己的處境，也知道爹地和在媽咪身邊的幾個男人會把一切都處理好，但依著沈疊的性格，接到電話之後肯定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估摸著早餐午餐都沒吃。
“哼，臭小子！”
這可是他買的蛋糕！他自己還沒吃。
張穆辰這會兒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悠悠道：“你很窮嗎？”
你很窮嗎？連個蛋糕都要斤斤計較？
張臨勝瞬間啞口無言，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沒有了剛剛的歇斯底裡，黃素妍漸漸平複下來。
她冷冷一笑，道：“現在還在講什麼感情，你別忘了，可是你親自把他接出來的，你以為你的寶貝侄子會顧念那麼一點血緣之情原諒你嗎？”
早在張臨勝說幫她的時候她就暗地裡悄悄查過，如果不是自己機警，恐怕還不知道母親有這麼一段陳年舊事。
“閉嘴！”
“啪！”
張臨勝反手給了黃素妍一個耳光，手上青筋暴突，那個家永遠都是他心裡不能提及的一個痛點，誰也不能揭開的面紗。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沒有給黃素妍派任何人手，而是自己親自過來。
張穆辰小小的身體坐在鐵鏽斑駁的椅子上，垂下小小的腦袋，無意地聽著他們之間的話。
“呵！想不到你們倒是屋裡內亂了！”
哐當地開門聲，沈疊也驚奇地發覺周圍居然沒有其它人，如果不是知道黃素妍的不擇手段，她都要懷疑這次的綁匪腦子有坑。
這是個破舊的工廠，裡面視線昏暗，張穆辰眼睛一亮，看著光線處出現的女人。她挺拔地站在那裡，就像每次到學校接自己的一樣。
“沈疊！你終於來了！”黃素妍冷笑兩聲。
“是，我來了，但是你又能怎麼樣！”沈疊笑道，眼神卻不斷掃視著四周，在看到角落裡蜷縮在一塊的小小身影後，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黃素妍察覺到她的視線，得意一笑，大步跨過去提起張穆辰的衣領，張穆辰畢竟年紀小，就這樣被她拽著領子，雙腳懸空，滿臉嗆得通紅。
“今天你身邊的那些人沒來？？看來你的魅力也不怎麼樣！”黃素妍敲了敲身後，看到沈疊身邊真的空無一人時臉上才出現得意的表情，但同時又有一抹失落劃過。
“黃素妍！你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讓穆辰回去！我和你換！你想要折磨的不就是我嗎？！”沈疊心裡百爪撓心，看著不停撲騰的張穆辰，心裡疼得像被刀割開。
黃素妍卻像是找到了極大的樂趣，沈疊臉上的痛苦取悅了她，讓她感受到這些年來從未有過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