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落落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那個正襟危坐的年輕男人,看著文昌的眼神,十分真摯。
而玄冥轉過身來,狡黠地朝著胡落落眨了眨眼睛。
胡落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不會這個男人……
也對自己有所圖吧。
玄冥似乎一眼就瞧出了胡落落的擔憂,在她面前輕輕地拜了拜手,笑得格外溫柔:
“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助你脫離苦海罷了。”
胡落落疑惑地偏過頭,微微蹙眉,不明白玄冥為何會如此善解人意。
難道只是因為他是天帝的兒子,所以心懷大義,見到胡落落在陽景宮待得不情不願,所以忽而同情心氾濫的,想要伸出援助之手?
胡落落也沒有立即答應,當然也沒有接受玄冥的好意,只是客氣地偏過身子,朝著玄冥輕輕一點頭,欠身行了個禮,爾後便退到了一邊。
胡落落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而文昌看著玄冥與胡落落方才電光火石間的眼神交流,突然跟玄冥較起勁來。
“她是你父君送給本座的,怎麼,你要違揹你父君的意思,跟本座搶人?”
文昌先發制人,開始了第一波的攻擊。
而玄冥卻一直保持著那謙謙有禮的模樣,朝著文昌點頭示意,爾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一個侍女而已,既然我父君能夠贈予你,那自然也能贈予我。”
“血濃於水,我好不容易迴天界來,且我從來沒向父君開口要過一件物什,這點小小的請求,只要我提,父君一定會答應。”
文昌聽著玄冥這口氣,不禁冷笑一聲,覺得這不過幾萬歲的煞筆,實在還是太年輕。
“那你……可以試試看。”
文昌說話的聲音裡,隱隱帶著些許殺氣。
玄冥用餘光瞥了一眼,文昌手中翻來覆去倒騰的玄靈降魔扇,不以為然地輕笑著,看向一旁的胡落落。
“喂,丫頭。”
胡落落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一臉懵逼地看著那梨渦少年。
“嗯,沒錯,不用懷疑,是叫你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