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什麼?”
床榻上的胡落落,緊閉著雙眼,嘴裡含糊不清地念叨了一句,瀟灑地翻了一個身,雙手雙腳十分用力的甩在了文昌的腿上。
“嘶——”
文昌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
而以白澤在門外的角度看,胡落落的爪子,好像好巧不巧地放在了她最不該放的地方。
白澤立刻選擇抬起頭,目不斜視地正視著前方,臉刷地一下,全都紅透了。
文昌卻低下頭,十分淡定得將胡落落的手從他腿上移開,不緊不慢地說道:
“想什麼,可沒放在你想的那個地方。”
話音剛落,白澤一肚子想要跟文昌訴苦的話,又硬生生地從嗓子眼裡嚥了回去。
轉身,抬腳,再也不想來陽景宮了。
被文昌直接戳穿了的白澤,撒腿離開之後,在路上站定腳步,才突然醒悟過來,他們二人都可洞察他人心意,為何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地聽上一聽文昌帝君的?
白澤微微皺起眉,下定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試試看。
而文昌看見讓陽景宮終於清靜下來,於是也跟著長舒了一口氣,反手從袖中掏出一顆糖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塞進了胡落落的嘴裡。
而這一次的糖丸,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次的顏色都要深一些,通體冒著那藍色的幽光,在夜色之中,顯得格外顯眼。
正巧張開嘴巴呼吸的胡落落,咕咚一下,將整顆糖丸吞下,卻因為突然又翻轉成仰面躺著的姿勢,卡在了嗓子眼裡,咽不下去。
一口氣沒有順上來的胡落落,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臉和脖子漲得通紅,卻都沒有辦法,將那喉嚨裡的異物給咳出來。
上一秒還在呼呼大睡的胡落落,下一秒被糖丸嗆到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抓著,而一旁的文昌見到胡落落這番模樣,便知道自己闖禍了。
原本只是想趁著她睡著,給她稍微補上一下元氣,但現在看來,文昌的好心,好像是辦了壞事。
“胡落落,你咳,你用力咳,試試看?”
文昌擔憂地在一邊給胡落落文昌加油鼓勁兒,而胡落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文昌,想讓他從身後抱住她,用環繞交疊起來的拳頭,擊打腹部。
可文昌卻壓根兒明白鬍落落的用意,不明所以地望著嘴唇已經開始發烏的胡落落。
胡落落心中長嘆一聲,心灰意冷地感受到,沒有在天界推行海姆立克急救法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