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吏因詢問帝君私生活一戰成名,而胡落落也因此次花朝節的開場舞一跳成名。
不光是因胡落落那曼妙奇特的舞姿,更是她那句驚為天人的“孩子他爹”。
文昌帝君在聽到胡落落那大言不慚的四個字之後,搭在胡落落腰間的手,顯而易見地在發抖。
他頓時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還像個沒事人似的罪魁禍首。
文昌恨不得立刻把胡落落扔在地上,索性不管了,可一低頭,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足尖,順著薄紗的衣裙,一顆一顆地緩緩滴落。
畢竟……
也是他硬是要趕鴨子上架的,如今胡落落因為他的決定受了傷,文昌也不能坐視不管。
“疼嗎?”
文昌眉頭緊鎖,暫時打算把她隨口就闖下的禍事,放到一邊。
而胡落落卻十分豪邁地撥開額前被汗水浸溼的頭髮,用力地搖了搖頭:
“不疼!”
說完,還咧嘴笑得格外的燦爛。
文昌嚴肅地望著胡落落這一臉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面色一沉,瞪著胡落落那在他懷中還嬉皮笑臉的模樣,厲聲道:
“還笑?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嗎?”
胡落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竟歪過頭,腦袋靠在文昌的肩頭,仰起脖子盯著他的眼睛,笑嘻嘻地問道:
“那帝君……我有糖吃嗎?”
文昌的眉頭忽而輕顫,爾後迅速低下頭,掩飾著耳後瞬間燃燒起來的羞紅。
他難得地彎起嘴角,故弄玄虛地抬起眼睛,望著天空:
“吃糖?”
“本座可不清楚。”
而下一瞬,胡落落張大嘴想要辯解的口中,迅速地被塞進了一顆糖果。
只是,這顆糖果,不僅沒有什麼甜味,還酸鹹,苦澀,簡直就是五味雜陳。
胡落落立刻難吃地皺起眉頭,作勢就要吐掉,卻被文昌一聲呵斥阻攔:
“你要是給本座吐出來,你就自己走回去!”
胡落落認慫地縮了縮脖子,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乖乖地含著那顆味道奇奇怪怪的糖。
而眼下,胡落落那隻被銳器割傷的腳心,卻不再往外滲血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