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文昌低下頭,將信將疑地捏著衣領湊到鼻子上使勁兒聞了聞——
“哪裡香了?”
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緊緊拽住。
“豬耳朵,熗炒豬耳,賊拉拉的香!”
胡落落一邊胡亂說著夢話,一邊瘋狂地嚥著口水,拉著文昌帝君q彈的耳垂,臉上掛著迷人的痴笑。
好傢伙,敢情她這是餓了,把他當吃的了?
文昌皺著眉,嫌棄地扒開胡落落勒著他脖子的手,可胡落落那八十多斤的小身板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根根地摳著胡落落的手指,也掙脫不開她那對食物極度渴望的懷抱。
無奈之下,文昌只能先把那一桌子的人物小傳放在一邊,單手抱起軟乎乎的胡落落,慢慢走向平日裡用來小憩的床榻上。
正準備給胡落落的小腦袋,找個合適的枕頭墊起來,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引起了文昌的注意。
“誰?”
文昌不悅地直起身體,心裡想著哪個不要命的敢到他陽景宮裡撒野。
正欲起身,袖口卻被什麼東西拉住,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朝著榻上跌去。
倘若,這榻上無人也就罷了,可上頭直挺挺地躺著一個胡落落,文昌措手不及,直接趴在了胡落落的身上。
文昌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鼻尖終究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胡落落那柔軟的唇。
文昌立刻如臨大敵,從榻上跳起來,縮在角落裡,驚恐地看著四仰八叉平躺著的胡落落,抬起手難以置信地摸著方才鼻子上留下的溼潤。
而榻上的胡落落,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舒舒服服地翻了個身,繼續沉沉地睡去。
文昌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緊閉雙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望著胡落落終於安靜下來的睡顏,帶著燒得通紅的耳後根,默默地回到書桌前。
瞪著那一堆還沒寫的空白小冊子,文昌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毛筆,隨意地往桌上一丟,裹著椅背上的薄毯,隨意找了個床榻邊的空地,靠著就坐下了。
他側過臉,盯著胡落落那圓鼓鼓的小臉兒看了一陣,忽而苦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起話來。
“小東西,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本座的一個故人。”
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的胡落落,自然是聽不見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