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抬手,敖廣便像一隻彈簧似的,瞬間從擷芳殿中飛了出去。
隨即,文昌不緊不慢地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起身徑直從敖廣身邊走過,手中瞬間祭出的玄靈降魔劍,將日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幽幽的寒光。
劍刃在敖廣的眼前來回晃動,那鋒利的劍氣,似乎隨時都能將敖廣的身體劃破似的。
“還不滾?”
文昌的聲音足夠低沉,卻帶著威脅的意味,將膽戰心驚的敖廣逼退。
敖廣見狀,長嘆了一聲,手腳並用地往後退出陽景宮門外。
文昌瞧著敖廣那狼狽的模樣,冷笑了一聲,將劍背在身後徑直邁向了朗坤宮。
玄靈降魔劍在文昌的手中瞬間隱藏,他知道,天帝已經在殿中等候多時了。
一進門,文昌冷著臉,將玄靈降魔劍扔在了天帝面前的長桌上。
“是要本座幫你,還是你自己動手?”
天帝瞧著文昌那肆無忌憚的模樣,不禁失笑:
“文昌帝君這是在做什麼,。明目張膽地謀權篡位嗎?”
文昌聽著天帝這陰陽怪氣的腔調,不由得冷笑一聲:
“這哪敢呢,只是天帝的那逆子,不應當給本座一個交待嗎?”
“胡落落的真身,不應當給本座一個交代嗎?!”
文昌的聲音裡充斥著憤怒,他握緊拳頭,俯身用手掌撐著桌角,雙眼血紅的看著天帝。
天帝垂眼,輕蔑地瞧著長桌上的那把玄靈降魔劍,慢慢的將劍柄推開,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那你無故斬殺了地府判官,你不也應當給我一個交待嗎?!”
文昌已經懶得與他再費口舌,趁著天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間隙,抬手握住了劍柄,迅速將劍鋒架在了天帝的肩上,鋒利的刀刃離天帝的脖頸,只差毫釐。
“交待,你覺得你配嗎?”
“不過是你的一塊靈魂碎片罷了,本座只是將它歸還於你罷了,還好意思問本座來了?”
文昌蹙眉,以絕對身高優勢,將椅子上的天帝,狠狠壓制著。
見天帝一臉不以為然地冷笑著別過臉去,手上卻不知道進行著什麼動作,文昌抬起手劍鋒一轉,輕鬆劃開了天帝手背的面板,頓時血流如注。
在天帝錯愕的眼神中,文昌不依不饒地繼續威脅道:
“青帝,你可千萬不能忘了,當初你連朗坤宮現在做的這個位子,都是本座施捨於你的……”
“本座奉勸你,千萬不要……再得寸進尺。”
天帝看著手背上被劃開的傷痕,還有滴落在地上的一灘血跡,用另一隻手懸在傷口上,輕輕一揮動,原先鮮血淋漓的傷口,瞬間恢復如初。
天帝根本懶得抬眼看著文昌,冷笑著撇了撇嘴道:
“當初不是文昌你說自己分身乏術,才將天帝之位讓賢於我的嗎,現在是怎麼了?又開始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