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召降下車窗，開了一句玩笑。
他長得好，氣質佳，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並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話音落，便一臉正色，歉疚道：“南小姐，抱歉，讓你久等了。”
南煙淡然頷首，“那倒沒有，我也是剛來。”
“我們現在去醫院？”
“嗯，我去叫陶老。”
帝都醫院。
vip病房。
程老剛吃了一些粥，精神狀態還不錯。
程老夫人和大兒媳，二兒媳守在他的病床邊。
“老程，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程敬川聲音有氣無力，“比起前幾天，舒坦多了……”
程老夫人眼裡含著淚，笑著哽咽，“老程，有小神醫在，你以後就不用承受那些病痛，等你好起來，你想幹什麼，我都陪著你！”
“好……”程敬川無力的握著老伴的手，蒼老的臉上，努力擠出一點笑意。
大兒媳和二兒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鼻子發酸。
默默的扭過頭，去擦拭眼底的淚。
病房內正溫馨，程延召敲了敲門，帶著南煙和陶清明進來。
“清明和小神醫來了！”
程老夫人低頭擦了下眼眶裡的淚，揚上小臉，跟他們打招呼。
“老嫂子。”
程敬川和陶清明是好朋友，兩個人感情很深。
看到他狀態好起來，陶清明大步過去，握住他的手，幾乎激動的眼睛也溼潤了。
程敬川感慨道：“清明，我這副殘破的身體，讓你費心了。”
他是早就看破天命的，對自己的生死，早就無所謂。
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老伴，可能根本支撐不了這麼久。